“那就劳烦家主。”狄其野强调道,“这人奇怪,不喜欢贵重东西,家主千万不可自己添钱破费。就是想瞧瞧新奇。”
严六莹笑:“民女定记着。”
狄其野留下个钱袋,告辞走。
“正好,”严六莹把钱袋束口解开,对颜法古说,“颜大人给做个见证,免得旁人说贿赂定国侯。”
颜法古自然效劳,两人往钱袋子里看,装小半袋金粒子。
她从户部走出来,忙着修河道筑堤颜法古匆匆从工部出来,两人都往衙门口走,抬眼瞧,都笑,严六莹拱拱手,说笑道:“道士大人。”
颜法古甩甩拂尘,笑嘻嘻地回:“家主大人。”
狄其野眉毛挑,哟。
他们两聊着出衙门,看见狄其野,又都笑,严六莹恭敬道:“见过定国侯。”
颜法古问:“狄小哥有事儿?”
不要他。”
说起来,牧廉是赶上好时候,换成以前狄其野,必定双手赞成牧廉和姜延刀两断,毕竟狄其野根本不会忍耐别人给委屈,他不仅会把关系断得潇洒利落,而且还要拿着断刃半把刀,反伤对方次才甘心。
现在这个与顾烈相处磨合两年狄其野,已经不会这干。
“去找他问清楚,”狄其野用劝说语气建议,然后句颇话不经思考就从他嘴里说出来,“互捅刀子不算勇敢,坦诚才是。”
话音刚落,狄其野自己愣两秒,都不知道这句人生经验是从哪儿来,原来谈恋爱不止会让人成长,还能让人迸发哲学灵感?
说着不喜欢贵重东西,这半袋金粒子买般珍奇古玩都尽够。
“是来找家主大人,”狄其野学着颜法古叫,把严六莹叫得挽挽鬓发,但到底是走南闯北家之主,就算心中羞赧,也没有丝毫展露。
见好就收,狄其野正经地说:“是有事相求。听说严家这趟行商,是在霜降之前回来?”
严六莹忙道声不敢,才说:“计划是如此,不知定国侯有何吩咐?”
“家主客气,”见她紧张,狄其野微笑安抚,“是想托家主,若路上遇见什新奇物事,不要贵重稀奇,就比如说:好吃食谱,或是好玩新鲜玩意。这些,若是遇到,替买三四样。”
外人都攀不上关系定国侯有事相请,严六莹自然满口应是,虽然这请托内容,着实不大好完成。
牧廉低头想想,嗯声,和狄其野道别,向近卫所走去。
狄其野路沉浸在恋爱与哲学思考中,直到走到六部衙门大门口,恰好瞧见严六莹走出来。
严家在顾烈安排下组织数只行商队,比起做生意,更像是探风向。
狄其野没有深入解,只知道严家这位女家主确实是巾帼英雄,没少亲自带着行商队远行,今日,严六莹是来换文书,她下午就要带着行商队往南边去。
严六莹身暗红衣裙,外面罩着银纱绣袍,既妩媚又飒爽,谁见她都得暗赞个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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