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顾烈心扑在政务上,狄小哥够聪明能干,不仅遇事能有个商量,狄小哥还几次直言劝诫,堪称是心有灵犀,君臣相得。
于私,顾烈极难与他人亲近,狄小哥也有过分爱洁孤高毛病,可他俩已经在未央宫和睦同住年多,这里头必然有感情在。
但凡狄小哥有个模样姐妹,姜扬恨不得亲自上门当媒婆,帮顾烈定下这门天作之
姜扬在旁听着,心中是五味杂陈。
首先当然是觉得小王子未来可期,简直是和顾烈个模子印出来懂事沉稳,怎不让姜扬老怀大慰。
其次就是欣慰天家父子相处得有敬有爱,亲情浓厚,这就更让姜扬心头松,毕竟顾烈这些年连个家都没有,如今有个懂事儿子,实在是老天开眼。
这最后,姜扬难免又想到狄其野。
姜扬催顾烈考虑人生大事催那多年,顾烈就是不开窍,心扑在复楚大业上,突然有亡妻幼子,就已经把姜扬惊过次。后来顾烈登基还不肯往后宫添人,成天沉迷政务,又让被颜法古吓过得姜扬担忧他认定亡妻再接受不其他女子。
“你狄叔幼时流离失所,你也样。故而仿效古人旧例慈幼局,建这所赡幼院。”顾烈早就有这个计划,迁入京城前,就安排好地方。
身为乞儿,顾昭明白此举意义重大,发自内心地侧身对顾烈礼:“父亲慈爱。”
又问道:“收留可有条件?维持花销如何负担?何不推至地方?”
都是很不错问题,所以顾烈笑笑,才解答。
京城毕竟是大楚都城,不至于有太多弃孤遗婴,只要是未满十岁,都尽力收下。赡幼院生活毕竟清苦,不如在酒楼茶馆里给人跑腿,所以但凡大些孩子,想走也不会留下。
结果现在和定国侯搅在起,简直是晴天霹雳。
姜扬日日都在政事堂待着,遇着急事要务也没少进未央宫,旁观下来,自然知道顾烈与狄其野相处得十分融洽,当时还欣慰过狄小哥终于不那任性妄为。
现在想来,真想骂自己是个瞎子。
相处得再和睦,定国侯都是个男人,还是个功高盖主大功臣。
姜扬继续这想,不禁唏嘘,狄小哥真是除雌雄不对,哪里都对。
花销出自顾烈自己私库。因为还有种种不足,所以也不好推至地方,是担忧成为敛财手段,好心办坏事,故而这方面还交由翰林院研究推敲,让那些才子们理出套可行规则来,也算是考验这些新科庶吉士。
举多得。
顾昭听得连连点头,主动道:“儿子也想尽份心,不如将儿子今年俸禄给赡幼院支使。”
顾烈原本扫眼来人,听闻此言,失笑道:“为何担忧赡幼院成敛财之地?就是因此。你年俸禄够建多少赡幼院,回去找算术师父教你算算。若将赡幼院安顿得太好,不但无益,反而有害。你也回去仔细想想,写篇文章来。”
“是,父亲。”顾昭明白自己想当然,连忙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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