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个善心人。”老叟显然是不大赞同,却也逢迎句。
顾烈笑笑,带着姜扬告辞离去。
等人走远,老叟才啧啧有声,感叹这老爷真是个富贵人。
*
燕朝都城外。
老叟笑完,问顾烈:“老爷可有儿女不曾?”
顾烈扫眼姜扬,笑笑:“有个九岁儿子。老婆走得早,留下个十九岁小舅子,也跟儿子样养。”
老叟唏嘘:“娃儿可怜。小舅子这年纪,没亲眷也是艰难,不好管吧?”
“您说得是,”顾烈本正经地回,“成天气。”
虽然不解为何主公说狄小哥才十九,但姜扬心知肚明顾烈指是谁,忍笑忍到肚痛。
再行几步,路边有老叟,坐在田埂上吃饼喝水,忙里偷闲。
顾烈竟是撩衣摆,坐在那老叟身边,对受宠若惊老叟笑问:“老人家高寿?”
老叟知道附近就是楚军大营,看此人衣着华贵,定是不得人物,本是战战兢兢,但听此人问话,又并不趾高气昂,反而亲切得很,他把嘴里饼咽下去,小心回答:“六十有九。”
姜扬在二人对面坐下,捧场道:“老人家长寿啊。”
老叟颇为得意:“哪里哪里。小村人杰地灵,高龄老人不少。”
“诶,数月未见,总得表达下对主公挂念。”
顾烈轻轻笑笑。
他们有阵没有如此轻松说话。
顾烈将马绳扔给近卫,指着初露青苗农田,对姜扬道:“陪走走。”
姜扬应诺:“是,主公。”
颜法古整兵相待,焦
老叟给顾烈出主意:“那不行,说来姐夫也是长兄辈,既然住在老爷家,自然长兄如父。您得狠心管教才好,儿子嘛,都是不打不成材。”
顾烈却叹气:“不敢打,打要跑。”
“咦,”老叟看看顾烈,纳罕道,“老爷您看着也是个硬朗人,怎这般溺爱后生。老朽虽不识字,却也多吃几年米,俗话说得好,惯子不孝啊。”
姜扬忍不住,噗地笑出声。
顾烈站起身来:“您说得对,只是那小舅子自小没爹娘,从小就是单打独斗谋生活,才养副倔驴脾气,总得多疼着些。”
顾烈问种何物,老叟仔细答,但土话说得让人听不明白。顾烈又问:“怎不见您儿子女儿?”
老叟摆摆手,叹气道:“大儿子二儿子打仗去,没。女儿,嫁出去是泼出去水,只顾着夫家。小儿子倒是在膝下,村里另头还有片田,他在那边垦荒。”
顾烈点头,并没有多说什。
姜扬安慰凑趣道:“小儿子贴心,有小儿子就够,老人家您还是有福气。”
老叟听也笑起来:“这说也是。”
君臣二人慢慢行来,只见男耕田女担水,老插秧,小抱着青苗跟在老身后,村中农户大多家老小都在田间劳作,好副春日农耕景象。
“你做得很好。”
“主公谬赞。”
顾烈看他眼:“瞎谦虚什。”
姜扬摇摇羽扇,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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