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声却像是充耳不闻,狂热道:“你资质比前两个徒弟都要好,不过是街头弃儿,却能够举反三,用老夫机关反将老夫困在此处,前途无量。”
“不会当你徒弟!不会当你徒弟!”
那男孩不知如何是好,握着刀激动地大喊,忍不住哭起来。
“山洞里。”
山洞里?
顾烈正欲询问,却见狄其野伸手指碰碰唇,示意他别说话。
顾烈顺着狄其野视线看去,却见小路尽头跑来个拿着刀孩童。
那孩童跑进院子,对着木房门大喊:“你想好吗?”
顾烈轻声应,二人行走越发小心,等走出谷道,进入宽阔山谷内,才小松口气。
那些竹屋木屋都是久无人迹模样,萧条半塌。
“小心,”狄其野再度提醒,没有掉以轻心。
若不是亲眼见过疯疯癫癫牧廉,顾烈恐怕会觉得狄其野过分谨慎,如今,顾烈是点也不觉得过分。
二人行过这排木屋竹屋,据狄其野说是制药制毒所在,再转过道突出山弯,狄其野迅速抓着顾烈手躲到树后。
探。两日后不见人,你们再照着这幅舆图进内查看。”
近卫军以顾烈命令为唯行动准则,他们平日再怎训练有素,听这道命令都忍不住愣瞬,才跪地应是。
“单独进山。主公这信?”狄其野挑眉问。
顾烈反问:“本王不该信你吗?”
狄其野笑而不答。
听声音是个男孩,他拿着刀姿势并不标准,想来并没有习过武。
木房内传来个喑哑得意老声:“想什?”
“放出去!”
“哈哈哈哈哈,”那老声阴恻恻得笑,“说,除非你答应做徒弟,否则,就算你杀,你到死也出不去!”
“你杀老乞丐,就是死也不会做你徒弟!”那男孩咬牙强忍着,却难免还是漏点哭腔。
前方是座比先前那排木屋竹屋大很多木造房子,有院子有围栏,越有三间大小,看着还没有破败迹象。
乍看没有异常。
顾烈不解地靠近狄其野,低声问:“这是何人所住?”
狄其野皱眉看着那院子,言简意赅:“老贼。”
“你当年住哪?”
二人策马进谷,狄其野在前,顾烈在后。路上机关无数,有些已经经年损坏,有些还十分敏锐,若没有狄其野领路,寻常人进谷,恐怕早已葬身机关之中。
狄其野边策动无双慢慢前行,边道:“这些机关还是改过样子,可有几处方向不对,还有原本在谷外立不可入内牌子,不知被人移动过,还是野兽飞鸟撞开。”
“那机关?”
“最坏猜测,是那老贼也许出过谷,”狄其野皱起眉头,“出谷时,他已是垂垂老矣,行动不那灵便,走两步就得歇脚。没想到他还能出谷?若是如此,是失策。”
说着狄其野警醒起来:“你务必小心,跟紧,万那老贼改过机关,定是险恶杀招,不可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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