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公当到这份上,自己应当是独份。
顾烈心底自嘲。
狄其野见顾烈不反驳,拐弯抹角地试图谏言:“觉得,人活着,总该允许自己有些乐趣。”
前世今生,狄其野大概是定要给他当这个大夫。
自己病成那样出来给人
狄其野轻咳声,正经道:“那人大约十八_九岁,穿着颇为讲究,长得也是表人才,但他脸是坏。”
顾烈疑惑:“脸是坏?”
“他脸是僵,很难做出表情,可说话语气声调是正常,而且情绪还颇为丰富,所以他开口,就反常得可怕。”
“曾见他用长银针戳_刺脸上穴位,那时他脸突然失控,整个耷拉着,嘴角流涎,他说是忘记吃药。”
“他想说服拜师,直说他师父是个好人,他生病也没有扔他,还帮他研究针灸和药丸。可你听,这话根本就不正常。”
将领嘲笑,坦然自若地把皮手套直戴到三月份也不知道是谁。
那副皮手套还是狄其野找裁缝专门做,用最软羊羔皮,内面细细缝层薄羔毛,外面打着粗糙斜纹,虽不好看,但既贴手又不会手滑。其实不少将领私下找人学着做,训练时用,不好意思在战场上戴出来。
现在狄其野手上这双,是很多年后武库出改良款。
狄其野抄着抄着,啧声,把张纸揉成团丢出去,滚到顾烈脚边,顾烈捡起来看,原来是韦碧臣那些骂信中封,想来是狄其野存心不想好好抄,满案都是乱七八糟纸,拿错。
这韦碧臣……
“但觉得这人并不算坏心,只是被教坏,当然,可不想再见他。”
顾烈听来,这事确实是和韦碧臣心思样扭曲弯绕,可问题不在这里:“所以,你意思是,脸也是坏?”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狄其野直视着顾烈双眼,“主公恰恰相反。他是动不脸,主公是动不心。”
顾烈都不知自己是不是该生气,他早知狄其野看穿他过分冷清,但他没想到狄其野还真敢当着他面说出来。
但转念想,这辈子狄其野敢说出来,总好过前世什都不说,最后不声不响来个晴天霹雳。
顾烈将纸团扔回案上,问不满抬头狄其野:“你觉不觉得韦碧臣话熟悉?”
“你是说那老贼?”狄其野点就通,“这无从考证。如果韦碧臣也是他徒弟,见过韦碧臣最多也只有三个,是把他掳进山谷人、是他出师时掳进山谷代替他小孩、个是老贼。去哪儿问?”
顾烈回想狄其野曾说过话,联系前世狄其野蹊跷与风族首领私会,顺着寻找线索:“你说过,掳你进谷是个怪人?这怪人,何解?”
既然主公问话,狄其野堂而皇之停笔,把笔丢进陶山笔洗里,他眼神往顾烈脸上转,不怀好意道:“先说好,事实如此,末将可不是故意影射主公。”
想使坏就客气起来,顾烈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学他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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