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真正进到考场,开始第堂考试,反而没什波澜,心境很平和,也得益于鹿鸣高强度考试训练,光模考就有十模,全按照高考流程。
他坐在那几乎忘记自己在高考,像第十次模考,而且题目也没有太难,至少化学就远没有方杳安出难,每考完科,他心里就更有底些。
等到最后科考完,祝余清楚地明白他人生从这里开始,真正进入个新台阶。
走出考场,热浪立刻涌上来,走廊上已经有人三五个聚在起说笑,吵闹,对答案,商量去哪里旅游,好多人狂奔着涌出校门。
祝余也跟着急躁起来,他想快些出去,也有人在等他,他挤开人潮出去。
梁阁点头,“嗯,外公给,不要钱。”
这块平安无事牌从梁阁三四岁开始戴,直戴到上高中前,是块顶顶好带皮色籽料玉牌,找名家雕个牌头,他外公亲手戴上他脖子上,祈望他平安,顺遂,如意。
这是不要钱吗?
祝余满脑子都是艾山那句话,脖子上像拴着千斤,“被弄碎怎办?”
这贵,他要是弄碎怎办?
不好,像姚郡说应该要“什状态都能考好”。高考前最后几天,很多人都在适当放松,但祝余仍然每天按计划看书备考,梁阁敲敲他后肩,他偏过头去,梁阁往窗外指。
六点多钟,天还没暗下来,烟花从江边上空炸开,白日焰火,不那盛大,却仍然绚烂,祝余背抵上梁阁课桌,悄悄地说,“好漂亮。”
梁阁左手支着脸,右手轻轻按捏他僵硬后颈,“嗯。”
高考当天,林爱贞早上就不停地嘱咐祝余,好好考,认真看题,祝余被她念得有点心慌,就算变数不多,但每年高考总有那几个。
梁阁和林爱贞起来送考,到考点学校时候不到八点,考生已经来大批,他把祝余牵到周边颗僻静幌伞枫下。
校门口聚着许多家长和亲友,举着很多
“碎。”梁阁稍作思忖,说,“就当它帮你挡劫。”
梁阁手心托起那块无事牌,低下去,闭着眼近乎虔诚地轻轻吻在牌面上,又抬起头,祝余对上他黑魆魆眼沼,梁阁说,“不要怕。”
祝余有瞬间眼热,他用力地点头。
“会考好。”祝余看着他,笑起来,“你去哪,就可以去哪。”
六月暑气沉沉,八点已经开始热,高温像胶水样黏在皮肤上,送考家长在警戒线外站得乌泱乌泱。
祝余今天完全是高考着装,穿得很清爽休闲,只颈上还戴着梁阁那块平安无事牌,他肤色白,气质也干净,佩玉很得宜。
人养玉,玉也养人,祝余明显没去年冬天时那消瘦阴沉,两颊有肉,眸光清澈,人群里眼看得到清俊漂亮。
那天他们吃完饭从天桥回教室,祝余指尖抚过玉牌,不太自在地问梁阁,“这个要很多钱吗?”
“没有啊。”梁阁蹙下眉,居然说,“不要钱。”
祝余惊诧,“不要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