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说完又迅速痛苦起来,哀哀地望着梁阁,“你要继续爱,你不爱,会死。”
他慢慢朝梁
他有条不紊,全盘自曝,拿准梁阁舍不得。
梁阁嘴唇薄薄地抿着,侧下头,躁郁地压着祝余手腕弯。祝余右手瞬间失力,刀落地就被梁阁脚踢开。
祝余恨恨看着被踢开刀,就要扑过去捡,被梁阁攥着腕子扯住,祝余又跟拔萝卜似死命往外拔自己手腕。
挣扎无效后,他用双眼眶泛红眼睛郁恨地望着梁阁,“你要说什?你要怎说?就是想让他们死!对,你那个什叶伯伯,据说他半死不活,现在死吗?还不知道呢,还有傅骧,呵。”
祝余黑眼珠里有疯狂刻毒神采,“他算什东西,他怎不死?!他活该,他蠢啊,又不是叫他去做,他自愿。”
“生不生气他说算?”
“不行!阿姨说不让你高三分手,你不听话,去告诉阿姨!”他像个告状小学生。
梁阁无波无澜地觑着他,“那你就看她能不能管住。”
祝余简直要对他冷漠和无所谓无计可施,可他望着梁阁半晌,忽然将左手袖子撸高到手肘处,整个小臂都露出来,几乎没块好肉,全是他自己掐,挠,扎,还有咬,触目惊心,梁阁掠见时眼神瞬间黯下去。
“你看到吧?心情不好,压力大就喜欢这样,你应该知道。”
他讥诮地笑下,神情嘲弄,破罐破摔地,“就是坏啊,就是恶毒,不是什清纯温柔小男孩,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后悔?”
“晚!你就是,就是!你自己先来招惹,再坏有对你做过点点坏事吗?你凭什就不爱?要在你脸上刺字盖戳!你就是,就是!”
他呼吸急促,情绪过激红从脸颊直延到脖根,眼珠乌黑像燃着簇冰冷火,看起来脆弱又疯癫,整个人都生动起来,顶顶标致漂亮。
从他架起那个狐狸菱形窗户问梁阁看到什,梁阁说看到他那刻,他就决定,这个人就是他,不管有多耀眼,被多少人簇拥,就算梁阁是太阳,也归他私有。
就是。
然后他骤然拿起梁阁扔在桌上刀,就往自己胳膊上划,刀尖刚破开皮肤,梁阁把制住他手腕。划在小臂外侧,浅浅道,但血还是立即溢出来。
梁阁先是不错目地盯着他伤口,再去看他,显然已经生气,梁阁从来能眼洞穿他心思,有隐而不发烦躁,“非得玩这套吗?明知道会拦你。”
祝余有恃无恐地说,“那你别拦啊。”
他可能拿梁阁没办法,但他敢自伤害,他笃定梁阁舍不得。
他甚至笑起来,乌眉黑睫,竟然十分灿烂,“还明摆着告诉你,割左手,因为右手要写字,还要上课,写作业,高考。割手就是为割给你看,就是为让你心疼,你说次分手就割次,你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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