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正看见医生在体检单上潦草地写下,179。
他恹恹不振地拿着体检单回教室,傅骧正坐在座位上,眼下青黑,看得见眼里红血丝,却已经拄着脸,开始笑,是他惯有那种游刃有余艳丽笑。
祝余并不很能拿得准他,回到座位上,问他,“你怎?淋雨感冒?”甚至破天荒碰下他额头。
傅骧没说话,还是那笑着
后来是精神压力极大,学习重度受挫,无法控制对梁阁感情,还有强迫自己和叶连召还有傅骧相处,喘不过气时候,疼痛让他觉得解脱。
起先只是把自己放置在极端环境下,比如炎热时出去,bao晒,天寒时故意挨冻,他还可以自说服不是他主观想伤害自己,是客观环境导致。后来他开始动手,掐,刺,挠,抠喉管,烦躁时候用头撞墙,真正有目地神经质地忍受痛苦。
自伤害让他觉得安全,因为不会影响其他人,他不敢尝试让成绩断崖式下降,因为他妈会疯掉。梁阁在时候,他也不会自虐,方面是梁阁在,他心境会明快很多,另方面,梁阁会发现。梁阁早先就察觉到他有自虐倾向,他又是容易留痕体质,梁阁会看,他不敢让梁阁看见。
他看着傅骧,告诉他,“这是自己弄。”
是真话。
侧脸望上去,又灵又倔。
傅骧看着他,像看着片美丽薄玻璃。
锋利,美丽,又脆弱。
让人想握在手里,又想狠狠摔碎。
傅骧有种非常不妙预感,几乎让他心绪立刻忿戾。
但傅骧怎会信,他肯定以为他还在故意掩饰,他怎会相信祝余自己伤害自己。他目欲淬火,闭上眼睛,死死摁住两边疼痛太阳穴,他感觉到有什在他手里脱轨,失控,被人碰。
他乍然睁开眼,妈。
祝余冷眼看着他,他根本不关心傅骧这几年去哪,也不关心他回来干什,更不关心傅骧喜不喜欢他,他只要确定傅骧还是个神经病就行。
第二天清早,傅骧没去鹿鸣,今天班上有体检,周敏行安排分组。祝余跟着队伍量身高,竭力站得笔直,妄想灵魂顶出来蹿高点。
众所周知,对男人来说,米七是道坎,而米八,象征着种身份。
祝余继续开锁进门,他说,“什也没有干。”
傅骧跟着他进去,把门碰上,突然不由分说地剐他衣服,祝余骇跳,差点应激反应把他蹬开。
祝余长高许多,已经不再穿他妈用细毛线打毛衣,新毛衣领口轻易被拉大,入眼是后颈脊背道道红色抓痕,被撸高袖子下小臂青紫交加,傅骧怔愕地扫视他这些伤痕,祝余也和他起看着。
祝余很小就发现,身体上疼痛会带给他巨大精神愉悦。
他最早开始自虐源于自惩罚,他做什错事或者产生什不该有心理,比如他嫉妒别人家境优裕,嫌弃父母贫苦,又比如喜欢上梁阁,他靠疼痛来自惩罚,降低罪恶感,压抑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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