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召和平常差不多时候送他回去,可下车时候他没见到傅骧,他心神不宁地走上楼梯,望见家门前坐着团阴影。
傅骧抬起眼看着他,他可能淋雨,身上有冰冷雨气,声音更冷,“你去哪?”
祝余并不言语,径直上来拿钥匙开门。
傅骧把揪住他头发,逼得他后仰,“你和他进会所干什?”
祝余神色霎时苍白,将他搡开,眼底涌出水光有阴狠神采,嘴唇隐忍地抿着,脸偏到边去,他鼻子挺得正正好,
第六节课下课,傅骧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身后出校门,紧紧盯着他,看着他和他妈打完招呼,走到进校大道拐角处,身体遽然紧绷,顿在那里,仿佛被恐惧扼住。
“你怎?”
天色阴黑,浓云密布,风刮得很厉,似乎要下雨。
祝余回过头来,看着他,平静而苍白,只眼睫轻轻地颤,“没什,叔叔来接,你回去吧。”
又是叔叔。
身去。
傅骧“喂”声,祝余没有反应,他开始用拳头狠狠砸教室墙,咚咚几声,引得前面人都看过来。好会儿,祝余才又转过来,看着他,傅骧胳膊还那放着,气恼地问他,“还贴不贴啊?”
祝余又拿起创可贴,撕开来,傅骧看着他低着头贴创可贴,从眼睫到鼻梁,稍显肉感嘴唇,专注而温柔。
傅骧舌头在嘴里绕半圈,眼神望到别处去,“搞不懂你,想起出是出。”他趴在课桌上,看着祝余,还是那副颐指气使,养尊处优样子,低声咕哝,“这点小伤。”
后门熙熙攘攘,男生们推搡着进来,祝余立刻贴好坐回去,但他们还是看见。就算男生们本性粗心迟钝些,这段时间观察下来也不难发现,即使祝余和傅骧平时几乎不交谈,但他们前后桌坐着,傅骧会随着祝余进出,他们俩有种别样亲密。
不是上次那辆迈巴赫,是另款低调许多豪车,他站在那里,看着祝余步步走向那辆车,形单影只,像独自走进张巨大张着虎口。
祝余站在打开车门前,在风里又碍会儿才上车去,刚上去雨就落下来,几滴砸在车窗上。
叶连召问,“怎这久不上来?”
祝余视线落到鞋尖,“鞋子有点脏,怕弄坏车。”
等车从傅骧眼前驶过时,祝余又抬起头,隔着车窗和雨幕,哀切茫然地对上傅骧眼睛。
几人沉默地互相看几眼,没说什。
王洋事,班主任不久就闻讯赶来,叫傅骧出去,傅骧无所谓又不耐烦地起身,跟他走。
祝余不知道傅骧会不会有什处罚,他既不想看见他,又害怕他周日又不在。
王洋第二天又来,鼻梁上贴着快纱布,眼睛红红,不知道鼻骨断没断,高三时间紧,不敢耗。傅骧也安然无事,似乎心情还颇愉快样子。
直等到周日,祝余有些惴惴,怕突生什事端,也怕傅骧突然又走,暗暗关注着他,然后他发现傅骧今天也同样在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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