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又疼又丢人,僵硬地挤出个缓解尴尬笑来,“喂,那个谁,班长,扶下吧。”
祝余闻言看他眼,是冷冷,没有任何情绪眼,直接就走。
艾山时间还没回过神,懵半天才扭头,祝余已经走远,边走还边在背本小册子公式,顿时气火上涌,“喂!操,什人啊,懂不懂爱护同学,还班干部,给小心点,评优秀班干部绝对不会给你投票……”
那次艾山后腰青很大块,过很久才消下去。
祝余还是那笑着,促狭地伸出根指头去顶梁阁鼻尖,可能是想顶个猪鼻子,艾山望着他们,他甚至分不清祝余是真想恶作剧,还是单纯地想触碰梁阁。
好看,可咱也不差啊!
你永远也不会猜到和你同行男生朋友会突然在脑内开启些怎样自信而诡异攀比。
除主席台观众席,运动场还有个很大环形阶梯式看台,露天,很多班就被潦草地分在那里。十班阵地也在那,他们状况还好,靠着大门,进出方便,而且铁网外种着排树,正将他们隐在树荫下,微风拂,称得上清凉怡人。
各班看台前摆张课桌,他们过去时,梁阁趴在桌上睡着,只露半张清冽侧脸,吐息均匀。
梁阁上午跑完200又跑400,里程虽然不远,但全竞技状态多少还是累人。
就在祝余手指触到梁阁鼻尖那瞬间,梁阁倏地睁开眼,把攥住祝余作乱手。
祝余惊得耸,梁阁瞋黑眼珠撩他眼,顺势把他那只手枕在
艾山不知道祝余为什下就笑,他垂着睫注视着梁阁,笑得很深,不是贯那种清淡温柔笑,眼角眉梢全是要酿成蜜样笑意,甜甸甸,人下就活起来,又撇过头看着艾山,低着声和他说,简直是副喜爱得不知道怎办样子,那样生动,“梁阁是猪。”
艾山怔怔看着他,忽然想起高刚开学,因为身高原因他自然又扎根在最后排,很快和邻座李邵东相熟起来,他虽然看不上李邵东粗鄙没脑子,却也乐得和他扯淡做消遣。
那段时间李邵东几乎每天都在咒骂这个阴郁书呆子,说他自作清高,打小报告,成绩不怎样倒爱装模作样地努力,穷逼,哈巴狗,骂得兴起,隔三差五还去堵人。
那时候祝余整个人看起来都灰蒙蒙,如果你不和他说话,他不会主动跟任何人打招呼,永远自顾自地匆匆,是鹿鸣盛产那种读死书怪咖,只是更阴郁,长相也更出挑。
艾山到现在都记得那天下着细雨,他玩着手机从天桥去食堂吃饭,下楼梯时不知道脚滑还是踩着什,两脚飞,屁股直直坐下来,并且屁股“噔噔凳”连跌三个台阶,姿势之滑稽,后果之惨烈不便详说,简而言之他祖宗十八代面子能叫这屁股墩摔没,偏偏好死不死还有个目击者——祝余正迎面走过来,他吃完饭要回教室去,全程目睹他丑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