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端热起来。
梁阁用酒精棉给他消毒,“疼吗?”
酒精抹在伤口周围有些烧灼刺痛,完全在忍受范围内,祝余也远没娇气到这点小痛都受不住,可他看着梁阁,“疼。”
梁阁也看着他,眼仁漆黑,“那怎办呢?”
祝余想,霍青山都知道呼呼,你还问?然后他就看见梁阁俯下身在他伤口边小心地吻下,又看着他,“还疼吗?”
呼呼,痛痛飞走。”
其他人都“操”出声。
祝余配合地做出惊喜样子,眼珠乌亮,“哇,真,点也不痛。”又侧过身和梁阁说,“梁阁,要个创口贴。”
梁阁搀起他,蹙着眉,“去医务室。”
梁阁没让其他人来,毕竟只是个擦伤,不必耽误这多人打球训练,特意嘱咐霍青山,“听到没?”
祝余感觉伤口被亲那块都火辣辣地发烧,“还疼。”
“哪里疼?”
祝余垂下眼看着梁阁握着他脚踝手,“嘴巴疼。”
梁阁探过身,两人嘴唇只隔毫厘,几乎要贴着摩擦,又问,“那怎办呢?”
其实祝余都觉得没必要特意来医务室,按他平时粗糙程度冲冲就不管。
医务室里有人,还不少,但真正伤只有被簇在中间那个高个子,双稍显圆钝眼睛,皮肤有些黑,有种天然野性,祝余这学期好几次见过简希和他起打球,好像是高三,姓李,作风很嚣张跋扈。
他们进医务室,李趐就警醒地瞪着他们,不知从何而来敌意。
梁阁不予理会,跟医生说几句,拿药揽着他进病房。病房空间不小,有四张病床,最里面靠窗那张躺个吊水男生,闭着眼睛睡得很沉,听得见他轻轻鼾声。
他们在靠门这张病床,梁阁坐在椅子上把他小腿放平搁到自己膝盖,低着头垂下眼专注地给他清理伤口。祝余看着他神秀轮廓,嘴唇薄而线条清晰,明明看上去倨傲又冷漠,亲吻时却那样湿润柔软,热烈得让祝余整个口腔都跟着沸腾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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