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近来对咒语作法颇为中二迷恋,煞有其事地说要给祝余作个法,结果却吹吹气,“
校内篮球赛也紧张激烈地开始,第场对五班祝余上场。五班是个文科班,男生本就不多,凑个篮球队都艰难,水平更是拉垮,十班赢得毫无悬念。
四月天热起来,不过就算寒冷也挡不住十几岁男孩子们为篮球脱衣服,到体育课就是球服加件校服外套。他们班篮球队买球服,祝余自然也有,他这年身量长高不少,所幸球服宽大耐得住少年抽条,穿着也挺拔合宜。
最近篮球赛如火如荼,他们上节课拖堂,体育课再下来时篮球场已经被占得满满当当,人太多也不好拼场子,只好去那个无人问津老式水泥场。
最近训练频繁,大家都很来劲,自己班对打也冲劲十足,横冲直撞,有意无意地想炫技,祝余个不防神就被人晃倒。
很多男生都觉得打篮球被晃倒很丢人愤怒,祝余不会,他还没站起来,看见那个男生晃过他后准头很稳地射中球框,也不尴尬,笑着鼓两下掌,“好球。”
们每天也就下晚自习出校门时候走暗处能正经牵会儿手,正四下无人,路灯昏暗,两人指头刚勾上,还没真正牵住。
身后忽然,“梁阁!”
祝余率先闻言转过身,饶是他也不禁腹诽,怎又是你?
“祝观音!”霍青山雀跃地跑上前来,手搂个,祝余强作若无其事,“你怎个人?”
霍青山说他本来和女朋友起,下楼才看见女孩子爸爸来接,“差点撞见,吓死。”又说,“你们俩走这干嘛?乌漆嘛黑,人家谈恋爱才走这呢。幸亏来,天意让们金刚石三角汇合!”
那个男生看着他,又去看梁阁,挠挠后脑勺,“对不起,班长。”
祝余倒没什,只是摔下去时被水泥地刮下,膝盖上没大块皮,他捂个秋冬没见光,皮肤白得吸光,两相映衬,伤口血淋淋十分唬人。
众人围上前,意思意思地嘲笑下,又问他没事吧?
艾山说,“去年你是不也在这摔?年摔次吗?怎那邪门?”
祝余也奇怪,平常橡胶场上打球他从没被晃倒过,唯二两次碰上这个老式水泥场,都摔,“有诅咒吧?”
梁阁终于耐心售罄,阴着脸横肘把他掀开,霍青山捂着腹部,五官都皱起来,“梁阁你他妈杀人啊,招你惹你?”
祝余都懊恼,世上怎会有人又聪明又傻?
霍青山浑然不觉,又开始和祝余谈起那天春游他在樱桃林后面看见那个俊俏和尚,这件事不稀奇,稀奇是只有他个人看见。那天高二去千来人,把樱桃园围得水泄不通,如果有陌生帅哥经过女生们肯定当场锁定,更别说还是个和尚,而且连他女朋友都没看见,大家都说他在辜申墓撞鬼。
他说着猛然抬头看见月亮,惊叹道,“哇,今天月亮好亮啊!”
梁阁说,“你也挺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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