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稍有些恶劣地想,原来你也会怕?
梁阁把他武装带扣到最紧还是显得松垮,可能还没到生长期,长相和身体都有些雌雄莫辨俊秀漂亮,梁阁怀疑自己两手能把他腰掐起来,那
梁阁眼底晦暗不明。
翌日午休后军训集合之前,李邵东脸鄙夷地跟旁边艾山在骂娘。刚军训那会儿李邵东还和他讨过好,带着些近似谄媚笑,眼珠子往下瞥,问他,“阁哥,来根不?”
如果他问冰棍,梁阁可能会说谢谢,但他问是烟,“不。”
“就他爱学习,们在下面打牌,他拿本书坐床上看,多出淤泥而不染啊!”
“还特告状,最他娘烦背后捅刀子打小报告狗崽子,谁想跟这种东西睡屋?”
在附中那多人簇着,反倒轻松。
军训开始前几天他们都毫无交集,但有意无意地,梁阁会分神去注意他,或者说,很多时候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看他,也正因为无意识,所以难以控制。
每次梁阁注意他,他总是自己干自己,别人找他搭话他就笑下。祝余当时假笑还远不如日后纯良娴熟,也怎不用心,他并不在乎别人怎看他,也不想博得谁好感,只避免麻烦似礼节性地笑下,是那种很敷衍毫无温度笑容。
梁阁很快就发现,他有着和长相气质极不相符内里,他安静也全然不是梁阁想象中那种温润。
是阴郁,事不关己阴郁。
“你们知道他妈是谁吗?校门口卖煎饼!操,就这他还脸清高德行,穷横穷横。”
穷横穷横。
直到快要集合,祝余才慌里慌张地插进队伍里,教官让梁阁整查军纪军容,梁阁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审视他。
祝余其实黑许多,远不如报道那天白生漂亮,但在众“黑人”里还是出挑白。他应该午休睡得太熟,左侧脸上有明显压痕,匆匆忙忙跑过来,腰上武装带拧得七扭八歪。梁阁在他立得太久,他终于不安地撩起眼帘望他眼,眼里竟然有少见惶乱。
梁阁故意凑近他,弓下身解他武装带,如愿看到他狠狠瑟缩,伸手就要挡,梁阁只看他眼,对视那瞬间他居然就惴惴地吓回去。
军训第五天下午军训结束,梁阁在天桥上走,高处视野广阔能看到下面开水房。鹿鸣开水房是个紧挨着食堂大棚子,所有人都去吃饭,地上摆着大片桶和开水瓶。
他意外地掠见祝余,看见他面无表情地拧松个开水瓶瓶底,丝毫没有做贼心虚地张望打探,冷静又迅速,像个做惯坏事老手,拧完又不疾不徐地给自己接开水,走。
他快要走出开水房时,食堂里很多人涌出来,有个穿着军训服男生热得袖子和裤腿都撸高,朝开水房狂奔,拎起那个开水瓶就走,砰地声瓶胆滑落迸裂。
梁阁亲眼看见那个人整条右小腿熟样溃红,发出凄厉惨叫。
祝余头也没回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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