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人在后脑勺敲闷棍,祝余浑身发僵,眼前有缺氧眩晕。
他都来不及稳住心神,梁阁趁势又问,“你喜欢?”
有电从脚底直通发丝,被看破瞬间祝余惊慌失措,手都开始抖,却用极度啼笑皆非语气,“哈?你说什?莫名其妙。”他强自镇定地上前,神色漠然,“走开,要出去。”
他像被逼急,不管不顾去掰梁阁拦在门上手,“走开!”
梁阁反身把他抵在门上,后背碰着门板发出闷闷声响,梁阁两手撑在他身侧,把他困住。
可梁阁看着他,“谁打你?”
祝余被他这看,稍许有些理智回笼,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什,登时惴惴又郁郁起来。
梁阁走近他,眼神漆黑像把他洞悉彻底,“你自己掐吗?”
他侧过脸,喃喃否认,“没有,不是……”
左侧楼梯有人说笑着上来,是文学社人,他还以为得救。谁知道梁阁钳着他就进隔壁办公室,在人上来前把门阖上。
,见到梁阁也没问他来做什,神色平淡,有他惯用笑,“哇,你怎来?好久不见。”
他们今早还是起来学校。
梁阁不至于听不出他话里机锋,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笑。
祝余不知道他笑什,只觉得他笑碍眼又轻浮,人人都给东西,才不要。他别过头去,随手将抹布扔进水桶,抹布沉进桶底,孟春时季水管里水仍然触手冰凉,他捋起袖子去洗抹布。
他袖子挽上去,梁阁立刻又看到他掩在衣下掐痕,距离寒假过去很久,不可能现在还没消,而且明显比上次更多更重,几乎没块好肉。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只剑哥电脑还在放老歌,应该不是什正版音源,听得见女儿国国王柔情似水吐白,“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要是你睁开眼睛看看,不信你两眼空空……”
梁阁说,“你看着。”
祝余眼珠乱转,手无措地抵着身后门,下意识应道,“、两眼空空。”
“撒谎。”梁阁骤
办公室窗帘开扇,春日夕照投进屋里,暄和又柔软,天色近晚,还有些昏暗黑。
梁阁站在门前,却没再问手臂掐痕,竟然说,“们机房有个女生,她叫王晟颖,很聪明。”
她叫王晟颖,很聪明。
祝余没有任何神经紧张,心烦意乱迹象,扯出个简短笑,“你特意来告诉这个,是想让们文学社写篇稿子刊出来宣扬下吗?”
梁阁好整以暇地看他,“你吃醋吗?”
梁阁伸手去捉他手腕,刚触到他皮肤,就被他闪身躲,还幼稚地把整个手臂都藏到身后去。
“不让碰?”
祝余甚至都不是不想让梁阁发现他在自虐,就是纯粹地不想让他碰,还连狡辩都敷衍,“没有,就是不想把手放这。”
梁阁问,“你手怎回事?”
祝余轻慢地笑着,“不知道,可能被人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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