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两个大人瞠目结舌,怎也没想到来这个小娃娃。
梁榭走进来,他也不怕生,把手背到身后像个傲慢小国王,有种稚声稚气凶恶,“谁欺负哥哥?”
他舅妈气得眼珠都往外突,“你说这是什话?!你咒你弟弟什?”
祝余特别看不起他舅舅,辈子懦弱无能,娶个泼辣强势老婆,在家里任打任骂,遇事就找林爱贞来哭。
他直在想如果没有他舅妈介绍江湖郎中,他爸会不会活得更久些,他很难不去恶意地揣测和怨恨他舅舅家。
林爱贞当然也这想过,她不可能不想,而且在怨恨基础上还要再加上些足以将她凌迟懊悔,在最茫然无助时候她听信那些天花乱坠骗子空谈,花好几万,还让祝成礼快速地耗竭生命。当时祝成礼丧宴,他们不怎帮忙就算,还直嫌运回祝成礼老家办白事麻烦,真很难不寒心,她对弟弟家都冷落许多。
但这种局面她只能训斥儿子,“满满怎说话呢?!”
祝余舅妈吓坏,惶惶看向林爱贞,“这,什人啊这是,什人?大姐!他叫什社会打手来,他要弄死们吗?满满这交什朋友?”
祝余谨慎地检查下相机,确认没什大事,才懊丧地闭闭眼睛,压着冰冷心火出去。
林爱贞都不知如何是好,见祝余出来,立刻问,“这怎回事啊?满满?”
祝余不想让梁阁看见这些地鸡毛糟心事,更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他郁恨又难堪,“他要抢梁阁送生日礼物。”
他舅妈立刻说,“梵梵只是玩下,小孩子好奇,他又不会拿走你。”
祝余无波无澜地站在那里,侧过脸去,他鼻梁挺得正正好,端秀直挺侧面有痣,天生是副清高模样,显得又拧又倔。
林朝梵还在撒泼打滚地嚎,门突然被敲响,极有规律——咚,咚咚,咚咚咚……
祝余舅妈登时慌得六神无主,以为梁阁叫打手到,正不知该往哪藏,梁阁就径自去开门,“这快?”
所有人目光都聚过去,没看见门外有人,直到眼神顺着梁阁视线往下落。
是个不过五六岁小孩子,穿得厚鼓鼓,小女孩似留着长发,却贵气又漂亮,粉雕玉琢,张小脸蛋红彤彤,像还在散着热气,他亲热地把搂住梁阁腿,“哥哥!”
表弟名字是祝成礼取,叫林朝梵,是个寓意极好名字,结果被教成这个惹嫌跋扈熊孩子。
祝余想起被撞到地上哈苏,“玩下?他把相机撞到地上,几十万东西,玩坏他赔吗?”
他舅妈又惊骇又不信,支吾起来,“什、什就几十万?”
祝余冷漠地看她,“舅妈,孩子这大就教教吧,见着什就抢,抢不过就打,非要以后去劳改吗?”
祝余从没说这种出格话,还把讥诮和不耐摆在脸上,但他现在很生气,家里这样不堪被梁阁看到让他觉得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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