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期中考方杳安开导他说,“这两次学校是有意出难些,是想让你们轮复习用心些,你没发现单
“这样啊。”祝余本意也不是来问她这个,又稍作沉吟,“你能不能不要和梁阁说?”
简希目光浅淡地落在他身上,像故意要臊他,“说什?”
祝余有些难以启齿地支吾,“就是,就……”
“知道。”
祝余松口气,感激又难为情地朝她笑,“谢谢。”
祝余陷入个空前棘手困境,自从和闻歆容分手,他就决定高中期间绝不恋爱,更别说是和男生,还是梁阁。
而且完全不能等同于和闻歆容那种小孩过家家亲近,他只要见到,不,想到梁阁就心跳纷乱,头脑发热,过很久才能冷却下来。这种感情太热烈太危险,寸寸灼烧着他,像在自焚。
他在生活中见过最纯粹爱,就是他妈对他爸,那种歇斯底里不顾切爱,盲目牺牲式崇拜与奉献,祝余总是又感动又害怕。祝成礼死时候,林爱贞空空看着祝余,好像在恨他还那样小,不然她就能跟着祝成礼去。
祝余怀疑自己身上刻带母亲那种疯狂基因,旦陷进去,他势必要被这种感情左右,冷静与理智会被渐渐蚕食,定要及时遏制住。
他甚至来不及想喜欢同性所带来现实问题,就已经被自己那旺盛心火骇住。
他是最会装样子,顶个温润柔和笑模样,视而不见,不管是对梁阁还是对其他,看不出半点失常。
他把所有精力都投进学习里去,学得很扎实刻苦,他不定有林爱贞那种对感情疯狂,但他定有遗自林爱贞好强又顽韧,他非常舍得下心去做件事。
但刻苦之余,他总也忍不住去看梁阁,或者在教室嘈杂说笑声中辨听梁阁声音,会有稍瞬心荡神摇。
旦发觉,他就惩戒似狠狠掐自己,他人白皮肤也薄,是天生容易留印体质,有天晚上回去洗澡,他看见自己腿根和小臂上连成片青紫可怖掐痕,在浴室昏黄灯下像另种病态。
但他不在乎,他希望慢慢地这能成为个反射,以后他想到梁阁就能想到这种痛。但并没有,他只是掐时间越来越长,掐得越来越狠,好在这个学期快要结束,期末考该来。
他先找简希,有个无奈且拘束笑,试探着问,“简希,你那天怎在走廊?”
简希懒洋洋地伏在栏杆晒太阳,“霍青山拽出去。”
霍青山阴着脸把她从包厢扯出来,先沉声问几句,见她不说话,语气下又软起来,他是风流俊俏五官模子,眼梢垂下来,就显得委屈又可怜,像撒娇。
霍青山女朋友出来找过他两次,小姑娘谁也不认识,怯怯地站在后面叫霍青山名字。简希看她眼,对霍青山说,“知道,你回去吧。”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天生就要为梁阁和霍青山操心,她安静地倚在那看玻璃墙外园景,就听见祝余清润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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