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他什都不会,只是想骗爹爹钱嘛。”张熠棋抬着下巴,居高临下。
乔晓晓脸色白几分,抿抿唇,抬起头,露出认栽且大无畏神情。好像是知道自己错,但并不认为自己错有多严重。
张夫人呷口茶,看完这出,才不紧不慢道:“老爷准备怎办?”
张顺成连说话都快没力气,声音沧桑:“年伯,安置好乔姑娘。”
——安置?
小福顿时抖:“别怪,别怪。”
他不敢看乔晓晓,背对着她,声音畏惧:“这府里,是真邪门。那东西找上……、不敢!”
那东西?
张老爷坐直身子,“站住,那东西,你说是什东西?”
“当、当然是这府上妖邪!”小福快哭,又开始抖,“小知道错,小再也不敢!”
果然,小福哆哆嗦嗦地说。
“小、小与乔、乔晓晓,乔姑娘,是从小块长大朋友。只是小家境贫寒,家中兄弟众多,只好卖身到张府来、来伺候。府上出这档子事后,小便与乔姑娘串通好演这出,想拿到钱,给小……赎身。”
“小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骗老爷。小罪该万死,还请老爷宽宏大量,饶小!”
小福口气把能说全说。
乔晓晓冷到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童年玩伴。
。”
那声音乍然附在他耳边说。
***
第二日,小福是连滚带爬冲到众人面前来。没等说话,就先扑通声跪下去,不住发抖,声音里也带着颤。
“老爷!求老爷恕罪,小不敢,小再也不敢!”
这话出,四周江湖骗子面面相觑。
安置?啥意思?安置好乔姑娘?是让她继续在府上继续住下去意思?可……张老爷不是已经
张顺成听得烦躁,喝道:“那妖邪究竟是什?”
“小不知,小没看见,求老爷饶过小!”
问也问不出有用信息,小福翻来覆去就只有这几句话,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张顺成叹口气,做个手势,旁府卫将小福带下去。
少这个焦点,场上视线便全凝聚在乔晓晓身上。
周围人倒是见惯不惊,连张顺成张老爷都只是抹把脸,似乎被骗习惯,没必要意外。
他疲惫地挥挥手:“知道。下去吧。”
不是不计较,而是现在没心思去计较。
好不容易抓住点希望,那希望又从指缝中溜走。就像照影园花,寸寸枯萎,人灵魂也就那样枯萎。
乔晓晓还不敢相信,颤声:“小福……”
众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顺成皱眉道:“你起来说罢。”
小福却不敢起来,匍匐在地上满脸惊恐,说话也颠三倒四。
“小不敢,小不敢骗老爷,小是骗老爷!”
乔晓晓愣。
走南闯北江湖骗子们什阵仗没见过,四周众人当即互相看看,心里都有点数,不外乎就是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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