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赐说:“不可以。”
“为什?”
“会生气。”
两人对视着,没注意到是谁先靠近,他们接个很轻很浅吻。
“已经亲。”时望说,“只能想办法再哄好你。”
许赐说:“可以安慰你。”
“可比赛在明天。”
“提前安慰你。”
“是不是要提前谢谢你?”
许赐接受,“不客气。”
“紧吗?”
“没有。”
时望打好结,然后抬起眼。
许赐坐在椅子上,两人四目相对,挨得极近。时望看清许赐右颊上还没有完全褪掉那两道浅疤。
许赐睫毛微微颤下。
***
周二,中校运会开幕式即将开始。
许赐前天没有参与彩排,现在独自待在空无人后台休息室里看开幕式流程手册。过会儿,休息室门被推开,是时望急匆匆走进来。
时望招招手里黑色领结,“找到!”
许赐问:“前面说还有多久?”
望松口气。
“阿姨是怎知道?她……是说……”时望忍忍,还是没忍住问出口,“……她会满意吗?”
许赐没有回答,他沉默片刻,说:“困。”
时望立马抛下自己刚才问题,“那你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
……
二十分钟后,许赐登上台,演奏马克西姆《克罗地亚狂想曲》。
朝阳初升,男生坐在九尺施坦威前,白衣黑裤,腰背挺直。他腕骨清瘦,手指修长,弹奏时没
笑笑,时望低下头,鼻尖轻轻贴下许赐鼻尖,“其实是想问,你记不记得你昨天晚上说什?”
“说什?”
“没有听清楚,想听你再讲遍。”
许赐眼里有微光晃动,他仰着脸看时望,“忘。”
“那不问你这个,换个。”时望眼睛眨也不眨,“现在想亲你,可以吗?”
休息室里能听到前台喧闹声,有人在调试音响,不停地切着歌,声音断续嘈杂。可是这里方天地却像完全被隔开,他们几乎能闻见彼此清而浅呼吸声。
不知道为什,这刻,谁都没有动弹。
许久,时望问:“你会紧张吗?”
“不会。”
“这样吗?本来还想安慰下你。”
“大约半个小时,先帮你系上。”
“嗯。”
时望弯下腰,看见许赐眼睛里些微红血丝。时望问:“昨晚没睡好?”
许赐嗓子有点哑,但精神看起来不错。他摇摇头。
时望俯着身,手指拨开许赐白衬衫衣领,将领结系带绕到后面去,小心翼翼调调长度。
许赐应,时望拿着手机等许赐挂断电话,可是不知为何,许赐直没有挂。
电话那头异常安静,时望听见许赐均匀呼吸声,很轻,仿佛睡着。
让时望轻易地感觉心脏被占满。
很长段时间后,有人轻声说:“她说她很喜欢你。”
静静,声音变得更轻,如同梦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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