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反问:“难道不是吗?”
许赐:“……”
时望警惕地问道:“你想挂电话?”
停顿下,许赐说没有。
时
安静良久,许赐说:“知道。”
***
第二天,许赐请假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参加校运会开幕式彩排。
晚上,许赐接到时望电话,时望问他今天为什没来学校。
许赐说:“去扫墓。”
下午许赐把君子兰抱回家,最初见到那盆花时,许颂筎着实吃惊。
沉默很长段时间后,许颂筎嗓音中带点叹息,说:“他定非常喜欢你。”
这个时候,解释已经变得多余,许赐没有说话。
“是时望吧?”
许赐猝然抬起眼看向许颂筎。
十八岁,看到你八十岁,直直,永远爱着你。只要们还活在这世上,他就不会离开。”
“许赐,十七岁生日快乐。”时望把怀里君子兰交给许赐,他眼眶微微发着红,却笑起来,“你看,你从来没有失去过。”
许赐动动唇,没能说出话来,他无措地抬眼看时望。
“那,要抱下吗?”
许赐抱着花,站在原地没有动。
时望沉默几秒,转而说起今天班上发生趣事。哪几个同学被充壮丁拉去布置会场,谁跳远时候摔个倒栽葱,主持人调失效话筒结果连上全校广播,闹出好大个乌龙,而自己练接力练得不错,百米跑突破上次记录。
许赐静静地听时望说着话,突然没有预兆地开口:“时望,妈妈知道们事。”
时望话讲到半,蓦地就断,许赐听到对面“哐当”声,是什重物翻在地上。
窸窸窣窣响十秒钟左右,手机被捡起来,时望声音重新在听筒里响起:“你妈妈知道?那、是不是要上门?要带什东西来?茶叶?营养品?还是保养品?你妈妈习惯用什牌子?哦知道还有水果——”
“……?”许赐打断他,“你在想什?你以为是上岳母家吗?”
“不要总把想得这笨。”许颂筎对许赐弯下眼睛,“妈妈是过来人。你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看着你眼神是怎样。”
“……”
“妈妈不会觉得有什,如果有人陪着你,也会很开心。你爸爸以前就跟聊起过,们不会束缚你,你可以拥有世界上所有选择。”
听着许颂筎话,许赐手指无意识扣紧花盆边缘。
“可是有点,妈妈希望你接受他是因为自己喜欢,而不是因为感动。”静静,许颂筎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多事值得你感动,但是喜欢……夏夏,你只会喜欢个人。”
依旧是时望上前步,轻轻拥住许赐。
两人之间隔着盆花,胸口根本无法贴近,却听见彼此心跳声。
许赐感觉到时望体温。那触感是暖,像夏日黄昏晒过太阳,晖光中还留着余热,没有多滚烫,可是足够温柔。
足够让什东西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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