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匆匆撂下句话,转头往住院楼跑,活像火烧着屁股,眨眼间就没影子。
他连电梯都没坐,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冲进自己病房,“砰”地甩上房门,然后才得到喘息余地,面红耳赤地靠在门后面。
许赐气息还留在鼻前,仿佛依然有青柠香味盈满怀。
时望低头看眼,颓然地捂住额头。
太没出息。
“你……”许赐下意识伸手去扶,动作还是不够快,下瞬,时望就往他身上摔过来。
许赐没有防备,被撞得向后仰。
时望整个人跌在许赐身上,只手拎着牛奶罐,另只手条件反射地握紧许赐同样举着牛奶手腕。
夏天穿得单薄,两人挤得那近,胸口间丝空隙也没有,时望几乎能感觉到许赐心跳振动。
许赐就躺在他身下,被压得动不能动,脖颈处肌肤被他紧紧贴着,触感细腻温热,说话时呼吸拂过他耳廓。
居然这样就硬。
“时望。”许赐叫他名字。
时望没有动。
许赐叹口气:“你是在报复吗?”
话音落下,时望突然如梦初醒。他猛地松开许赐起身,由于动作太过慌张,落地时趔趄下,差点又没有站稳。
“……还有事,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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