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有点失落，但并不气馁。
天不行，十天呢？二十天呢？两个月呢？
反正他需要
不是许赐回应，多久都可以坚持。
***
——星期四，时望眼睁睁看着许赐从桌子里拿出这段时间以来第十瓶牛奶，把它搁在窗台边。
推开高二7班教室门，时望松
口气。果然，他是第个到。
即使教室空无人，时望还是放缓脚步，做贼般轻手轻脚来到许赐座位后，掏出还是温热牛奶瓶，轻轻放进那张桌子里。
放好牛奶后，时望走出教室合上门，下楼随便在学校里找个角落待着。
六点半，天已经放亮，太阳从云层后破开角，朝晖下校园渐渐盈满笑声和人影，时望从石椅上站起身，非常自然地背着包回到教室。
教室里陆续有人进来，时望夹在其中也不显眼。他坐下不过会儿，就看见许赐从后门走进。
早上五点，闹钟准时响起，时望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冲进盥洗室里。
五分钟洗漱时间过后，时望走出盥洗室，脸侧还留着水汽。
照顾他保姆听从他交代，已经提前准备好早餐，时望边背书包边叼两片白吐司，拿起桌上两瓶牛奶飞快出门。
凌晨城市还未醒，马路上只有零散几个环卫工人，昏沉天际泛起微白，空气中潮汽夹带着草叶香蔓延。
时望喝完属于自己那份牛奶，把玻璃瓶投进旁边垃圾箱里，重新加速踩自行车踏板。四周异常安静，他听见自己轻微喘气声，却点不觉得累，想到背包里另瓶牛奶，好像浑身都灌满力量。
“喀”声，时望手里铅笔
和往常样，许赐在教室后面储物柜里放好背包，来到自己座位，单手掀开桌板。
许赐动作停顿下。
他垂着薄薄眼皮，对着桌兜里东西很轻地皱下眉。
时望看见许赐侧头询问同桌女生，女生摇摇头，回答几句什
。许赐伸手把那瓶牛奶拿出来，放在旁窗台上，然后摊开本书。
这其实是意料中反应。学校里喜欢许赐人那多，当然经常有人偷偷往他桌子里塞书信零食，但许赐从来不收。因为毫无回应，出现在许赐桌子里东西大多不会连续超过个月。
平时需要十几分钟路程被压缩到十分钟以内，时望到学校。门卫才醒没多久，控制着学校大门缓缓向两侧滑开，突然见骑车男生旋风样挤进来。
时望甚至心情很好地向门卫打个招呼：“早上好！”
“早——”门卫刚起个头，话还没说完整，时望已经只剩下个远远背影。
门卫对时望有几分印象，不仅因为又高又帅家里又有钱男生在高中已经算是风云人物，还因为实在对那天时望打完架顶着脸伤出校门样子记忆犹新。
回想下刚刚男生骑车经过时那双晶晶亮亮眼睛，门卫摇摇头，自言自语嘀咕：“这小子今儿这积极？……追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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