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到两次开关门声响，之后她被放到
床上。
熟悉
气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陷入混沌中顾影莫名又湿眼眶。
两分钟后，脸上传来温热湿润触感，而后是江恂低沉无奈嗓音：“怎
又哭？”
顾影眼皮动动，迷迷糊糊地开口，“你怎还没走？”
“帮你擦擦脸。”江恂轻笑，“丑死。”
江恂按开灯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而后转过身半蹲在她面前，“刚刚说哪里难受？”
顾影睁着红红眼睛看向他，对视几秒,她无声地摇摇头。
“不难受？”江恂把她粘在脸上
缕头发拨开。
顾影点点头。
江恂单手搭在膝盖上，失笑，“这到底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
都不想。”她晃晃脑袋，“她们都不要,为什要想他们？”
江恂心口痛感愈发明显,他喉结滚滚，哑声道：“那就不要想。”
“他们都是坏人。”顾影声音闷闷，“不想。”
“那为什哭？”此时电梯到，江恂背着她走出电梯。
“很难受。”泪水不断从眼眶溢出,顾影用仅剩点理智尽量控制自己不哭出声来。
静谧电梯内,女孩带着浓浓鼻音嗓音听起来委屈又可怜。
江恂身子僵下，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嗯,怎？”
他声音过于冷静自然,没有半分惊讶，但此时脑子里团浆糊顾影没有察觉出来,“就是说……没有爸爸妈妈，…甚至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谁。”
句话说断断续续,哽咽不止。
她每个字就像弹珠样击在江恂心上，那里泛起阵疼,“顾影。”
顾影瘪瘪嘴，“你之前还说好看来着。”
听完她不满话，江恂抬抬眉尾，“这倒是记得。”
“当然。”顾影说着又要哭，“也就这点优点。”
“谁说？”江恂坐在床沿，借着窗外星半点月光静静地看着她脸。
女孩黑色长发胡乱散在枕头上，眼睛紧闭，睫毛根部泛着水光，眉峰
“……”
“行，去给你倒杯水。”江恂起身之前用力揉揉她头，“自己擦下脸。”
他转身后，顾影缓缓闭上眼睛。
半睡半醒之际，她感觉有人碰下她手臂，她困到睁不开眼。
再后来江恂熟悉嗓音在耳畔轻轻说句什，然后她被腾空抱起。
“哪里难受。”江恂背着来到孔莹家门口。
“这里。”顾影动作笨拙地拍拍自己胸口。
“先按下指纹。”江恂微微蹲下身子倾斜,“能看清吗？”
“能。”顾影吸吸鼻子，从善如流地打开门。
客厅内漆黑片，很明显孔莹不在家。
“嗯？”
江恂嗓音微哑，“你是想他们吗？”
顾影脑子有些迟钝，“想谁？”
“你爸妈。”江恂说。
“你说哪个爸妈？”顾影抽抽噎噎地道：“是从出生就不要那个,还是给个短暂家又把丢回孤儿院养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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