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说话成严杨,邢奕华说,“这几年聿哥常回来,估计他也放不下你。”
没等严杨说什,邢奕华就问,“你呢?”
严杨想,他当然放不下。
但心里越是想,脑子越是清醒。
当年两人分手闹得太难看,后遗症也渐渐显现出来。
邢奕华,“啊。”
严杨捂着电话,让导购先等会儿,自己找个没人清净地。
邢奕华有这问,肯定是樊清和他说什,也省严杨自己去解释,但是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跟邢奕华说,最后干脆直白道,“俩好过。”
邢奕华当场就安静。
邢奕华不说话,严杨就补充道,“不过现在掰。”
“那你怎住啊,”邢奕华说,“这天不开空调能闷熟,快别折腾,你来……”
“拉倒吧,”严杨打断他,“你们新婚燕尔,去那干嘛?”
邢奕华笑,“又没让你来婚房住,还有套,正还着贷呢,你住个月,给还俩月钱就行。”
严杨笑骂他,“滚蛋。”
“说正事,”邢奕华跟着笑会儿,“晚上没事儿吧?”
接到邢奕华叫吃饭电话时,严杨正在商场里乱逛。
他在酒店住两天,实在是受不那个环境,隔音不好,窗帘不遮光,洗衣服也不方便。
他房子早几年就买,挺小两居室,水电弄好,不过没装修,除浴室都还是毛坯。
这次要待得时间久,总不能直住酒店。
“少爷,”邢奕华声音如既往地清朗,“干嘛呢?”
最开始那几年,严杨恨死韩聿,具体恨多久他不知道,但后来不恨韩聿,就开始恨自己。
他恨自己当年话说得太决绝,弄得两人点余地都没有,想反悔都不知道怎开口。
那天和韩聿见面,韩聿那不会说话人,直有意无意地引导着话题,但他却不敢接,平白惹得韩聿
他这话几分赌气,几分自嘲,邢奕华全听进耳朵里。
结婚人,还有什不明白呢。
他问严杨,“你放不下他吧。”
家具区人不是很多,严杨背对着人流站在落地玻璃前,能看到广场上稀疏人群和烤干喷泉。
他想,原来都能看出来啊。
“没事儿,”严杨问,“怎,要请吃饭?”
“当然,”邢奕华说地方,“你本着七点多到就行。”
严杨应声,预备挂断电话,邢奕华吞吞吐吐又叫住他。
严杨正跟导购说要签单,听他喊自己,问声,“怎?”
邢奕华支吾半天,又是清嗓子又是假咳嗽,最后还是严杨听不下去,主动问,“想问和韩聿?”
严杨正站在家居区,伸手按按导购推荐张双人床,“买张床。”
邢奕华愣下,才反应过来他还有套房,笑笑,“你那能住人吗?”
反正就在那睡个月,毛坯也不是不能住,严杨说,“能住。”
邢奕华倒是提醒他,“装空调吗?”
严杨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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