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觉得是因为这五毛他才没有走成,但实际怎样,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罐子零钱,是彼年韩聿十几
他逛来逛去,想是,严杨要知道他走就翻修,肯定又气得不行,可是那时候严杨说要投诉,直到两人回家,他都没拨通那个电话。
严杨跟他说,小时候自己走丢,他哥用园区广播找他。
他还说,“不用广播,你喊就回来。”
那时候严杨眼睛里都是笑意,后来韩聿眼睁睁看着他走,也没出声喊他。
韩聿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钱夹,钱夹里放张照片,两个少年比肩而战,个眼里都是笑意,个拘谨不堪。
下过雨晚上没那热,两人就着月光外出散步。
有次严杨说,“们也拍张照片吧。”
他们拍张两人正对镜头,以及张你不分影子照。
韩聿那天说“爱你”,严杨是什反应他记不清,大概是情难自已地跟他吻在起。
那时候映辉路灯光暗淡,只有严杨灵动视线,望过来,韩聿就心潮澎湃。
将严杨送回酒店后,韩聿也回住处。
这些年他不在本地发展,但是因为有想见不得见人,回来倒是格外频繁,后来有些积蓄,恰逢映辉路新楼开盘,才买这套带阁楼公寓。
韩聿拿钥匙开门,阳光扑他满脸。
他在门口站很久,手机上存严杨新手机号,韩聿发条消息过去,“咩咩,到家。”
对面当然没有回复,韩聿换鞋,上阁楼。
他拿出照片,带出个很多年前老版五毛硬币。
硬币掉在地上,闷响连连,没多少分量硬币险些凿透地板,韩聿盯着在地板上跳几下硬币,感觉心也被砸个窟窿。
他醉酒那天,严杨耐心十足地陪他数遍零钱,当时他们数着,恰好是不多不少182块钱。
那列他想跟着走火车,车票是182块5毛。
他小时候每存点钱,或是韩志勇每次打他,他都要倒出来数遍,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不知道什时候数丢五毛钱。
严杨向坦荡,喜欢韩聿就往他身边靠,不像韩聿,开始遮遮掩掩,后来惴惴不安。
那天严杨只发给他张照片,那张影子照,韩聿惦记好久,也没开口要。
拖来拖去,却是再也开不口。
他又想到那年春天,他过生日,严杨带他去公园放风筝。
那个骗人钱公园后来他又去过几次,倒是添些东西,动物园里也不是只有几只奶牛,但他走在里边,总觉得少点什。
新公寓面积不小,阁楼也不矮,中央空调运作起来有很轻微风声,和当年春风里那套完全不同。
韩聿盘腿坐在地板上,想起十几岁严杨。
说来奇怪,关于严杨,能梦到,经常想起来,似乎总是在夏天。
雨天居多。
因为下雨,烧烤店放假,严杨会和韩聿回家,伴着雨声,两人仰躺在地板上接吻,做亲密又暧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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