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聿就在这样情形下,看清他正脸。
记录员坐得都很靠前,因此韩聿可以看清严杨微微挑起眼尾,淡淡唇色,以及深褐色眼睛。
他头发有些乱,侧面光打过来,恰到好处地给发丝添些飘逸感,韩聿拿笔手下子顿住。
‘严羊’演讲稿他看过几次,因此知道,严杨在演讲时,漏很大段话。
不过严杨演讲还是完成很出色,众人掌声响起时,韩聿才回过神,惊觉自己什都没记。
韩聿初中并不是在三中,也没听说过这个听起来很有名气“严羊”。
“学习也特别好,”女生继续说,“们初中时候大排名是公开,那时候荣誉榜上都是他照片。”
“也是,”最开始发问人应声,“学习不好应该也做不新生代表。”
三中高上半年没分文理科,排名也不公开,只有个人排名和排名区间,排名区间每五个百分比档,比如韩聿,入学时成绩是年级第三,排名区间就是前百分之五。
韩聿没关注过前百分之五还有哪些人,因此也不知道“严羊”在不在这百分之五里,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在。
结结巴巴地说,“啊?……怎没有印象?”
韩聿声音低低地笑声,“你那时候直在睡觉,可能谁都没记住吧。”
严杨有些窘迫,又觉得遗憾,他追问,“然后呢?”
“人名单印错。”韩聿说。
开学典礼也不可能提前排练,只给几个学生工作人员发要上台领导和学生名单,但当时第份确实是印错。
演讲结束后,严杨不知道去哪里,韩聿没等到他回来合影,在要走时,拦住那个认识严杨女生。
“严y
典礼开始后,几个女生安静下来,各自归位。
教育局领导讲完话后,校领导又讲很久,接着是往年优秀毕业学长学姐讲话,韩聿正觉得无聊时,主持人说,“下面欢迎学生代表‘严羊’。”
韩聿抬头,就看到个瘦高男生径直走上台,他背影有些单薄,略微宽大校服随着上台阶动作摆两下,韩聿目光上移,看到截白晃眼后颈。
上台后,严杨从容地转过身,下秒,清朗声音在礼堂响起,“大家好,是学生代表严杨。”
开学典礼设在下午,大礼堂采光充足,严杨侧对着位置有扇窗户,他似乎被光晃下眼睛,稍微偏偏头。
韩聿还记得刚拿到人名单时,另个记录员还惊讶番,“诶?‘严羊’怎有人起这个名字。”
“登记错呗,”个负责打印女生凑过来,笑着说,“严杨啊,你没听过?”
“没有。”那人说。
“他是初中部直升上来,”那个女生说,“长得特好看,人缘也好,初中追他人就很多。”
三中初高中部并不在个校区,高中部有相当部分人是从初中部直升上来,只不过高中部太大,其他学校考进来更多,因此大部分人互相都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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