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又能怎,不爱又能怎。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人人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但断这多年,再怎念念不忘,眼前人也非故时人——
十二三:
下章开始校园篇
邢奕华得瑟得很,“那是因为小清儿爱。”
樊清笑着让他滚蛋,但还是说,“敬真爱。”
众人酒杯碰到起,“敬真爱。”
严杨酒划过喉咙,正觉得胃里那股劲儿又要上来时,就感觉到韩聿在桌子底下碰碰他手。
严杨微微垂下视线,韩聿凑过来跟他说句话。
但是韩聿说,“对不起。”
于是严杨离开那个狭窄,腰都直不起来阁楼。
他跟韩聿说最后句话是,“再也不想看见你。”
后来韩聿也离开阁楼。
他从穷得吃不起饭,到能租得起带暖气楼房,再到有钱在映辉路买到带阁楼新房子,都没能再见严杨面。
规规整整盘在后边,开口却不是那回事儿,“这才哪到哪,等俩离婚再复婚,你还得搭好几百万呢。”
邢弈华眉毛皱,捏捏她胳膊,“没遮没拦。”
樊清瞥他眼,“你少气两回比什都强。”
桌上群人又开始笑闹,高晨轻啧两声,打趣道,“你俩光分手分八百回,就这还能在起呢。”
季豪捧着茶杯,针见血地说,“还是没想分,不然有上回就凑不到块儿。”
等反应过来他说什,那句话已经从耳朵传到骨头,路带着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韩聿说,“那你呢,还爱不爱?”
严杨半天没有说话,韩聿也很倔强,言不发盯着他看。
半晌,严杨收回桌子底下跟韩聿碰着手,拿过酒瓶将杯子满上,朝韩聿举举。
没回答他爱或者不爱。
韩聿有时候也幻想,等自己混出个样来,兴许能挽回也说不定。
但聚会办那多次,韩聿从没缺席过,严杨次都没来。
严杨说没有机会就是真没有,说不想再看见韩聿,就是真不让他看见。
高晨正看着两人,见他们神色不对,举起杯子,“可显你结婚是吧,还不是因为小清儿心肠好,偷着乐去吧。”
桌上人都跟着举杯。
他这句话别人听来没什,但却精准地戳在座两个人肺管子。
严杨不知道在想什,拿过酒瓶,把杯子满上。
韩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会儿,也跟着满上酒杯。
那时候,严杨确实不想分手。
他跟韩聿说,“再最后问你遍,你要非想分开,非想跟断,就再没机会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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