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聿说严杨教会他喝酒,但严杨觉得自己其实教会韩聿很多东西,不过他不想说,扭过头不再看韩聿。
恰好邢奕华敬酒到这桌,倒显得严杨沉默不那刻意。
邢弈华平时不怎穿正装,今天衬衫西裤往那站,显得成熟很多,没有十几岁时样子,但又怎都是那个人。
都说时间能不知不觉改变很多东西,但其实这些年,除眉眼间染上大人样子,大家都没怎变。
邢弈华胸口别着新郎官红花,手拉着樊清,手端着酒杯,目光往桌上扫圈,还没说话,先笑。
韩聿直关注着他,见他动作停,给他倒杯热茶递过去,装作若无其事样子,“不舒服?记得你之前酒量不错。”
“没有,”严杨顿下,“酒量也还那样。”
韩聿紧跟着说,“现在酒量还行。”
教科书式没话找话。
严杨喝点酒,刚又在外面被太阳晒这半天,脑子糊涂着,条件反射说句,“你不是三杯就倒吗?”
季豪从上学时候身体就不好,成天拿药吊着,前段时间还动个大手术。
严杨走过去摸摸他杯子,茶还热乎着。
季豪伸手拍拍严杨胳膊,又是顿输出,“真没良心啊,还知道回来。”
邢弈华安排座位很方便,高中同学几桌,大学同学几桌,同事亲戚各几桌,他们这桌全是高中起玩,都是土生土长本地人。
这里边除严杨和韩聿没留这,大多毕业后都回来发展,严杨这几年不常回来,跟这帮老朋友见得确实不多。
他笑,桌上人也都跟着笑,半晌,邢弈华半是开玩笑半是感慨道,“都忙,但是都到,哎太感动。”
高晨举着杯子,装模作样道,“参加个婚礼,耽误好几百万。”
邢弈华闻言抬手指指他,“都听见吧,这位有钱,咱们这些混得不好,以后就都靠着他。”
樊清穿件很简单敬酒服,留好些年短发也长,
他说完两人都有些沉默,桌上每个人都能谈从前,就他们不行。
严杨不想多说,但架不住有人想说,韩聿慢吞吞道,“还是你教会喝酒。”
韩聿以前滴酒不沾,唯次喝醉酒,还是被严杨带着。
那时他们亲密无间,肆无忌惮地在灯光昏黄阁楼里湿吻,呼吸间都是彼此味道。
严杨没忍住看韩聿眼,韩聿衬衫有些皱,但仍能看出面料精良,和那时穿着校服少年判若两人。
他这几年别本事没长,嘴皮子倒是越来越溜,“回头把你捆身上,让你天天看着。”
季豪笑笑,没再多问,招呼他们赶紧坐下。
桌上就剩两个挨着空座,严杨大方迈腿,坐其中个,韩聿紧跟着就坐在他旁边。
邢弈华跟樊清办婚礼挺不讲究,不在乎什吉时不吉时,大家都忙,人来齐就开始。
桌上都是老相识,三言两语就酒精过度,严杨胃不舒服,意思几杯没再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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