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听完，“扑哧”笑出声来：“妻管严？不会吧，李老先生吗？”
“真
，
外婆跟说，在六岁那年，爸获奖之后，妈突然就跟变
个人样，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对爸颐指气使。但他俩真是个愿打个愿挨。”
“还记得十五岁那年，们三个人某个假期回国，起去爬黄山。下来时候，妈说她想锻炼身体，就拍板决定不坐缆车。但是她走到半又爬不动，后来都是爸背她下来。”
“四十多岁人，背着老婆下山，边背，还边挨骂。妈就骂他，明知道她爬不动，也不劝她坐缆车。跟在他们后面简直听得匪夷所思，这还讲不讲道理。结果爸，唉，心甘情愿地挨着骂，不仅得认错，还得哄她开心……”
“……”
其实她性格，和李惟和张蔓两人都不像，可以说是从小皮到老，也最爱交朋友。
上次在访谈时装个半小时端庄优雅，装得她脸都僵。
“当然可以，小舒。”
“李姐，今天找你来主要就是因为你上次访谈中，后面说句话。你说，诚然你母亲非常爱你父亲，但你父亲对她爱，是你没法形容深厚。“”因为节目时间有限，你好像也不愿意多谈，节目里就几句话带过。但后来实在是心里痒痒，辗转难眠，所以冒昧联系你……这种感觉就好像追本小说，却没看完结尾。”
李忱难得笑得爽朗：“小舒，没想到你到这个岁数，还这
八卦。”
忱正在北京家里准备和丈夫起吃晚餐，却接到通电话。
是该节目主持人舒雪，她并非通过节目组联系她，而是用私人电话。
“好，那就七点吧。”
小时后，中关村某咖啡厅。
李忱到时候，舒雪已经在那儿。她今天没化妆，头发也随意地扎在脑后，脸上也有些斑和皱纹。
“还有次印象特别深，刚上小学年级时候，那会儿妈怀弟弟。那次好像是印象中，爸唯次跟妈说几句重话，
舒雪眨眨眼睛：“这个年纪怎？八卦是人类天赋！”
也是，现在这个年代，年龄除能改变外貌，对于每个人行为约束少非常多，那些‘老年人就应该怎样怎样’刻板印象，似乎早就不复存在。
北京街道上，穿着吊带衫、短裙老太太，还有脖子上挂着耳机和球鞋、准备去健身房老头比比皆是。
李忱笑得露出口白牙，不吊她胃口：“其实上次不说，实在是觉得，那些事情有损爸形象——”
“如果这个世上妻管严也有奖项，爸肯定能再拿个诺奖。”
李忱怔，险些没认出来。
舒雪倒是早就看到她，冲她招手：“这儿。”
两人年纪相差十来岁，之前起录过起节目，相谈甚欢，这会儿丝毫不拘谨。
“应该比你要小十岁，可以喊你声李姐吗？”
李忱愉悦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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