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月光坠下,副将阴鸷地笑笑,咬破手指,写下:勿担忧,已有替罪羊。
黄越瞪大双眼,领着他来到无人地方,问:“你可看清楚,当真是北国废帝?”
副将笃定地点点头:“黄将军,你说,要不要把他”
“不可,皇上绝对不会允许,而且明日皇上要亲自去追逃兵,不能在此时出岔子。”黄越蹙眉,摸摸下巴,轻声道,“还是等这次击破东吴国后,再和薛将军商议此事。”
副将不知为何眼睛忽然亮,他连忙低头压下心绪,谨慎地问:“黄将军,明天皇上要去追逃兵?”
“对,皇上打算率领支精兵,悄无声息地偷袭过去,就算有诈,也可以打得对方措手不及,是觉得皇上还是太谨慎,敌军已是残兵败将,何必费劲心思。”黄越说。
军帐外,伤势已经基本无恙陈副将正在扭腰摆手活动身躯,见到萧大夫回来忍不住问:“萧大夫你怎回来?你不是去找皇上吗?”
萧予安耸耸肩摊摊手:“晏哥他在忙,没见着人。”
“怎早不忙晚不忙,偏偏这个时候忙啊!”陈歌嚎道。
萧予安笑出声:“都不急你急什!没事,晏哥军帐前守卫小哥说,等晏哥与将军们商讨结束就去通报来找他事。”
陈歌欲言又止,名小将士从军帐里跑出,见到萧予安把拉住他:“萧大夫你在这啊!可算找到你,有位将士伤口好像更严重,你快去看看吧。”
副将抱拳:“还是将军高明,高明,高明。”
他连说三个高明,每说次,头就低分,音调就高分,尾音就拖长分。
“好先去休息吧,北国废帝事情,还是先等这次征战结束后再说。”黄越摆摆手,转身离去。
副将弯腰抱拳,送走黄越后,趁着夜色正浓四下无人,起身再次往军营外古树方向去。
这次古树底下埋张残布,副将借着月光看见上面写个大大撤字。
萧予安不敢怠慢,连忙掀帘走进,原是那名将士愈合能力极差,天气又比较炎热,伤口没有结痂反而化脓,所幸不是很严重,萧予安喊人拿来烈酒,给那将士伤口清理,几番折腾后,受伤将士是没事,萧予安自己弄身脏。
萧予安自己嫌弃自己,拿干净衣裳和木盆,打算去军营半里外小河清洗自己,副将级别以下将士都不可擅自离开军营,萧予安拿着晏河清手谕,为所欲为大摇大摆地出军营。
忙日,转眼又是明月星稀时刻,萧予安解开衣裳摘下面具,掬起捧水洗净脸颊,又舀着河水往身上扑,慢慢适应着略凉水温。
广寒微凉,落下莹白月光,河面上波光粼粼,被萧予安撩起圈圈点点涟漪,水声晔晔,萧予安并未注意到身后草丛里传来异样轻响。
黄越副将疾步赶回军营,群将军从白日商讨到晚上,总算有个结果,副将俯身在走出军帐黄越耳边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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