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坠地摔开,滚出卷不过两寸长绢布,晏河清捡起,轻扫眼,目光陡然生寒。
绢布上面,只有寥寥句话:三月初三始,皇城西边百里驿站,候七日,绢布为信物。
而今日,是二月初三。
晏河清动作极慢地将绢布折好,放入盒子,藏在怀里,然后背起萧予安,步步,缓缓向寝宫走去,无言沉默,几多折煞。
里有个声音,小声而清楚地说。
你在朝谏文武百官,你在挥剑统天下,你在帐香卧榻浅眠,你天各方,别两宽,各自欢喜。
是,萧予安明白,即使他现在是北国君王,也还是希望晏河清能君临天下。
“你,你可能,要,要背回”句话没完,萧予安身子往后栽,背部抵上栏杆,摇摇晃晃,半边身子
坠在空中。
,他晃着身子,脚步不稳,个趔趄,被晏河清稳稳当当地扶住腰,萧予安撑着晏河清手臂,半摔半坐在地上:“这,这真是情歌,你别不信,真是情歌,你信不信?!”
晏河清无奈地说:“信,你醉。”
“嗯,醉。”萧予安笑道,“因为你变成两个,面前有两个你。”
说完,萧予安揽起半坛美酒,与晏河清手中那坛重重相碰后,仰头倒入口中,暍完后,萧予安放下空酒坛,笑问:“你有想过以后吗?”
晏河清轻轻挑眉:“以后?”
晏河清眼眸缩,疾步上前,伸手环住萧予安,往自己方向搂,萧予安借力砸进晏河清怀里,两人抱在起踉跄几步,踢翻脚边酒坛,烈酒倒出,挥出地醇香,煞是醉人。
晏河清被吓得心如擂鼓,萧予安却闷笑两声,副无拘无束模样,晏河清望着那双因为醉酒犹如蒙雾眸,听见红尘在他耳边低语着动情二字。
长夜晚风拂袖,楼台檐角红纱点灯,晏河清搂紧萧予安腰,突然俯身吻上他唇,酒香绵绵,忘却世间繁华。
萧予安被吻得无法呼吸,费劲地睁眼,只觉得人影恍惚,脚下飘忽,似梦非梦,如坠入云端,他攥住晏河清衣襟,几下拉扯,晏河清怀里掉出个小盒。
晏河清心下惊,慌乱俯身捡起,回头发觉萧予安倚着栏杆,醉晕过去。
“对,以后。”萧予安依靠在栏杆边,以肘环膝,笑容明朗,“要寻处悠然自得村庄,买点地,种种田,开间酒肆,或者经商,资本主义虽然腐朽,但还是有钱比较好,再交几名鸿儒友人,没有尔虞诈,不会颈上悬剑,此生逍遥。”
晏河清俯身看着萧予安,他沉默许久,似乎在等后续,却迟迟等不到,只得自己开口问:“然后呢?”
萧予安回望他,觉得眼前片模糊,怎也对不上焦:“什然后?”
晏河清眼眸深处风起云涌,声音极轻:“在哪里?可可有?”
“你在你在”萧予安扶着栏杆想要站起,酒意却越发上头,口齿不清,说不出句囫囵话,但他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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