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将他扶起来,确认四周安全后带他坐下,向伍凤荣和周延聆报告成功解救何佑安。
藏在暗处男人等会儿,爆炸没有发生,他咬咬牙,转身被周延聆挡住去路。
“老哥,你做人不厚道,东西给你,你个人跑,还差点害死。”周延聆笑笑:“咱们做人不能太贪心,鱼与熊掌兼得好事情可不会白白送到门上来。”
黄野冷哼,也不多说,转头就跑,他真不愿意与周延聆多纠缠,起身就往车厢门外跳。周延聆站在门边叹口气,他做梦都不想再到车厢
里。爆炸过车厢只有乘务在收拾遇害者尸体,他们戴着简易口罩,不远处隐约能听到周池焦心地叫喊声。周延聆和她擦身而过,在狼藉遍地火车厢节节找人。
名乘警呼叫他:“周先生,看到何佑安,他在五号车厢!他和那个农民工在起。”
周延聆精神振奋:“好,不要打草惊蛇,别伤小孩子。”
赶到5号车厢时候,里头挤满人,全是受爆炸惊吓乘客。这些人缩着脖子裹紧衣服,个挨着个坐着,座位坐不下就坐在走道地板上、桌子上。他们说话声音很小,大部分人不说话,趴着睡觉或者独自流眼泪,像笼拥挤动物。
周延聆遥遥看到黄野,他身边只有何佑安没有石小冉。何佑安安静地跟在大人身后,手里拎着只旅行袋。也许是爆炸把他吓坏,他脸上表情看起来很僵硬,神采冷淡。两人站在热水器背后说几句悄悄话,黄野不时往车厢两边查看。没会儿,黄野指指4号车厢,何佑安点头回应,拎着包个人往车厢里面走。
周延聆心头警铃大作,他以眼神示意周围乘警,压低声音:“那个小男孩手里包可能有爆炸物,要把那个包尽快扔掉,然后把孩子救回来。”
周延聆不方便露面,怕惊扰何佑安,于是两名便衣乘警前后夹击,从走道上将人包围。
何佑安正走到车厢中部,身后有人拍拍他肩膀:“借道。”他本能地侧侧身体,火车晃,身后陌生人突然夺过他手里包,就手往窗外扔!何佑安吓得追上去要抓回袋子,只听句高喊:“按倒!”身体即刻被两名乘警及时扑倒在地板上。
他刚刚着地,外头窗户远远传来轰响,是熟悉爆炸声。他浑身打个哆嗦,还以为又发生爆炸,本能地往乘警身上缩,扑倒在他身上乘警立刻抱紧他,安慰他:“不怕,爆炸物已经扔出去,没事。”他眨巴两下挂泪眼睛,突然哇地哭出来。
这个男孩从头到尾情绪都很克制,到这时候终于奔溃。他和黄野在起时候很压抑,黄野粗鲁强势,他只能顺从听话,大人叫他做什他就做什。黄野让他带着旅行包找个位置坐下等,他也没有多想,包里是什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只是个十六岁孩子,个星期之内经历太多惶恐,再不发泄下情绪他可能会彻底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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