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凤荣还没说话。周延聆巴掌扇在他脸上,手劲儿没控制,刘钦被直接扇趴下在地上,脸蛋浮起明显红印,他捂着脸高喊:“别打别打!”周延聆反手又是个巴掌,他就叫都不敢叫,抱头捂脸缩在墙角上用眼神哀求伍凤荣。
伍凤荣说:“你要是骨头硬点,尊敬你是条汉子,平平安安把你交出去就算。你非得找机会挨揍,那也没办法是不是?”
刘钦拽着他裤腿:“荣哥你再打两下吧,你踹也行,只要不把交给公安,你拿皮带抽都行。求求你发发慈悲,荣哥,才25岁,不想进去……”伍凤荣挣脱他。
周延聆又翻遍他手机。短信和来电记录全部删除,看来何达做事周到,不愿意留下任何把柄证据,但如今刘钦捏在他们手上,何达就跑不掉。
“你和何达平时怎联系?”
发热,中间灰白色碎石子掠而过,不经意以为是新落雪块。
伍凤荣把揪起刘钦衣领:“你他妈耍,人呢!”
刘钦也懵,眼睛瞠成个圆球,又慌张又惊讶。
“不对啊,是亲手把他放进去,真是把他拖进来这里!发誓!”他指天画地地叫嚷:“没说谎,他真在这里,也……也不知道为什会这样。”
周延聆心沉到底:“是石小冉。”他追到外头就近逮着个乘客问:“您有没有看到俩年轻学生,男女从这边经过?女孩子扎头发,男孩儿没睡醒样子。大概就到下巴这高。他们身边可能还有个瘦高瘦高农民工。”
“短信。但是他要求发条必须删条。”
“你给他发个信息,就说何佑安已经在羊角下车,劝他把也处理掉,然后问问他给你打钱事情,快点。”
刘钦不明所以:“当时说好,送下车就可以不用管你。他不想要你命。”
那乘客回忆道:“五分钟前吧,往后面走去。怎?”
周延聆明白:“石小冉虽然不知道何佑安在哪里,但可以通过们来找。她这个算盘打得好,她发短信催促逼迫,让们知道何佑安不在她手里,们就会替她找出何佑安,只要跟着们就肯定能知道何佑安在哪。刚刚刘钦话她肯定听到,们又晚步。”他狠狠地踢踢晃荡火车夹板,把那钢板脚踹回去。
“至少他们现在还在火车上。”伍凤荣拍拍他肩膀:“只要还在车上就还有余地。幸好多调派人手上车,咱们现在乘警充足,能用得上。刘钦先拷在这儿,让人看着,们继续找。”
让石小冉找回何佑安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这姑娘不会继续冲动杀人。
刘钦看着那块钢板,脸色很糟糕。他腆着脸向伍凤荣求饶:“荣哥,你饶这回吧,荣哥,你行行好。就除撞你那下,真没干什伤天害理事。不能丢工作,也不能进牢里。真知道错。求求你,荣哥,别把交给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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