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凤荣下意识不愿意把这个孩子当成坏人,他只是个性比较内向冷淡,爹妈关怀缺位,所以精神世界里只有女朋友。这样其实不好,人不能全凭别人活着,最终还是要靠自己。何佑安现在满腔热情,心要保住女朋友,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自己决定。
“佑安,想知道,你还有没有事情没有和们说?”
“都说,别问。”
“关于萧全被害,关于小冉,关于那天晚上每个细节,真没有其他吗?”
何佑安无辜地看着伍凤荣:“为什你们都觉得会知道小冉在哪里?真不知道。伍叔叔,她确杀人,但她不是故意,她当
气得脸白,只听周延聆软语:“生气啦?”
伍凤荣打开他手:“生哪门子气?有什好生气,人家白白送车子还得看脸色,不是太不识好歹?”
周延聆讨好地说:“你说你这样条件、这样模样,不说经天纬地,也是才貌双修、高风亮节,要不是有点资产哪里有脸往你身边凑呢?”
伍凤荣脸色稍缓:“别,这种酸话也不爱听。”
“你这是看不起,荣荣,”周延聆叹气:“俗话说宝剑配英雄,美玉赠佳人。要看,别说什房子车子,就是天上彩虹配你也绰绰有余。但是没有呀,要是能把彩虹捞下来给你还能不去捞吗?你看个快四十岁人,皮相也不好,只有这点东西,你又看不起,那只能怨自己没有福气。”
伍凤荣忍不住嘴角弯:“你当谁还没见过彩虹?要你那些虚头巴脑、不能用玩意儿,再让人把说成文艺青年。赚钱本事不如你认,但你别想拿这个来压,经济上咱们各自独立,人格上不比你低等。”
“哪儿分得这清楚?”周延聆正色道:“就是你,是周延聆跟你,人都是你。”
伍凤荣很舒泰,脑袋也不晕,太阳穴也不疼,三病九痛都扔到九霄云外。周池再三交代让他少挪动,但是他心里惦记着何佑安和石小冉,实在是休息不下去,干脆决定亲自去问问姓何。周延聆见时间不早,外头天色开始沉,也知道耽搁不起,两个人慢慢地往列车长席走。
不足五平米车长席里里外外站四个乘警,看守得密不漏风。赵新涛从皖城站协调组警力上车,乘警组人数下翻倍。现在人手倒是不少,但都是年轻、经验不足,要个能统调度人没有。赵新涛不熟悉乘警工作搭配,只能等伍凤荣过来亲自安排。这些新上车人也是头雾水,四个高大壮实警察看着个十几岁小孩子,把人当成重刑犯似对待,场面很阔,乍看上去也很滑稽。
何佑安被拷在床梯上,心情很不好,他表情告诉伍凤荣他在赌气。见到伍凤荣他有点愧疚,可能觉得给伍凤荣添麻烦。周延聆将乘警打发出去,把手机还给何佑安。何佑安反复地看短信列表,露出个伤心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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