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像说明咱们俩有缘分,是好事情。”周延聆只当伍凤荣哄他开心:“还没问你呢,你这长年累月、没日没夜地跑,家属没有意见?”
伍凤荣心不在焉地说:“那得先有个家属
“你不是学金融管理吗?”
“是国防生,军校毕业,分配到南方军区武警部队,03年在泰缅边境执行任务。当时边境冲突抽调武警部队去边防团,任务执行过程中受点伤,回来才退伍。”
伍凤荣瞠目结舌。他打量周延聆毛衣下那身精壮肌理,心想,好家伙,这是个正儿八经武警!难怪那小偷持刀都奈何不他,再厉害能和武警比吗?没折在他手里已经算命大。
周延聆似乎知道他在想什,笑眯眯地说:“你别这看,几斤几两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多少年前学本事,现在也就剩个空架子而已,你喜欢看打架,丢个脸逗你乐乐可以。让扒车剿匪可干不来。”
伍凤荣面无表情地说:“受什伤定要退伍?在部队熬着怎不比卖保险好。”
哼声,却不要人抱着。于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周延聆只能讨饶:“就不能好好说两句话?”
伍凤荣斜乜:“你想听什呀?”说完他自己也觉得有点拿腔作调,砸吧两下嘴,烦躁地拿枕头扔他:“你不是精明得很吗?现在来装什糊涂,随随便便就跟人在厕所干那事儿?不愿意你还能怎?还是是黄花闺女怕丢名节?快四十人,非要让人说大白话才听得懂是吧?”
这下把周延聆嘴角打得高高,得意。伍凤荣没脸看他,去摸烟盒,被周延聆只手拿住,烟盒扔到边上,手放在嘴边亲又亲。伍凤荣想把手抽回来,见到他被砸中耳朵,晃神间就忘抽手这回事。他虎着脸,决心要拿出点列车长威严来——
“现在要问你话,你老老实实地答,听到没有?”
“膝盖伤,现在不能完全伸直。”周延聆演示给他看,左腿只能尽力拉成直线,日常走路作息看不出什异常,只有刻意曲直时候才能发现:“打仗毕竟是残酷事情,从边境回来精神也有点受影响,和领导谈谈还是决定办病退。也不是不能调换个岗位熬着,只是觉得没必要,就不给国家拖后腿。”
“没后悔过吗?”
“没有。”
伍凤荣叹息:“你这个倔脾气倒是和挺像。”
他以前没看出来,周延聆是这样高傲人。宁愿卖身到保险公司、身正气换个油腔滑调皮囊,也不愿意让人笑话他“不经用”。伍凤荣想,他穿军装样子应该很英武潇洒。
周延聆只想讨好他:“好。你问。”
伍凤荣捋捋思路:“你没跟说,你打架还有两下子?”
周延聆笑得和和气气:“怕入不你眼,又不是什正经本事,说出去让人笑话。”
“从哪儿学来?”
“毕业在部队呆过几年。后来退伍,没什本事才跑出来卖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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