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不可见地蹙蹙眉,似乎这个动作对她来说也需要很大力气。
她对萧寒说:“你该回涪陵去。”
萧寒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喂她吃东西。
何冉说:“泉泉跟你妈在等你。”
萧寒不痛不痒地说:“没事。”
生活总是这跌宕起伏,乐于在你人生最得意时候突然来记沉重打击。
个星期前她还在与萧寒游山玩水时候,怎能想到个星期后自己又会卧床不起。
缓慢地扭过头,看向直守在床边、为她牵肠挂肚人。
何冉艰难地开口,声音干哑得快要冒烟,“萧寒,饿。”
萧寒握着她手问:“想吃什?”
何冉骨髓象中幼淋细胞达到前所未有高比例,白细胞却低得太过离谱。
医生说她现在身体非常虚弱,化疗已经为时过晚,会适得其反。
经历过太多次大灾大难,收到这样噩耗时,何冉心境保持得非常平静。
就跟发生在几个月前那场持续高烧样,她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切听天由命。
趁着体温还正常,何冉打剂增白针。
此刻她有种逃犯落网感觉,忍不住叹口气。
力不从心,也懒得去管。
没会儿,萧寒醒过来,不知是不是被韩屿吵醒。
他抬头看着她,眼睛里布满血丝,哑声问:“好点吗?”
何冉点头,从喉咙里发出声低低:“嗯。”
“谁说没事。”何冉拦住他手,语气稍硬:“你妈年纪那大,没有人在旁边照顾不行。”
萧寒垂下眼眸,说:“等你身体好点,再走。”
“没关系,就是不停发烧,这边有韩屿,而且妈也快要来。”何冉双眼看着他,平心静气地说:“萧寒,可以为你不顾家人,但并
何冉无力地笑,“有得选。”
她喉咙肿痛,舌头肿,连说话都是含糊不清,只能吃些流食。
萧寒冲碗玉米糊,口口地喂她。
何冉很费力地咽下,她思绪放空,过会儿才问:“住院多少天?”
萧寒回答:“四天。”
晚上那觉睡得比较安稳,并不是高烧昏睡时所带来那种安稳。
不过好景不长,第二天中午何冉体温又开始回升,很快突破四十度。
在她不知情情况下,医生用许多药物才压制住。
再次醒来时又不知今夕是何年,何冉望着头顶天花板,视线渐渐聚焦。
她也没有想到这次复发会来得这猛烈,如当头棒,没有给她点点反应时间。
萧寒握住她千疮百孔双手,缓慢地抚摸,最后埋下头轻柔而深刻地吻口。
时间不早,护士过来查房,问何冉些基本身体情况。
在吃早饭前,何冉先检查次血常规和骨髓象,结果到晚上才出来。
韩屿最先接到化验单,重复看两三遍才呆呆地递给萧寒。
萧寒伸手接过,看完之后也跟韩屿个表情,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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