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晚上,也是这样。
广场上人大多都拖着行李箱,行色匆匆,有学生有民工也
胖子弯下腰,借助他手臂,何冉终于缓慢地站起身,她问:“你见到萧寒吗?”
“他回北京啊。”胖子声音顿顿,“刚刚送他去火车站,七点半车。”
何冉怔下:“现在几点?”
“快六点半吧。”
沉默几秒过后,何冉说:“你可以带去见他吗?”
她衣服穿得厚,不至于受伤,但皮肉撞击到地面那下钝痛还是蔓延到心里。
何冉不再反抗,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生死由天。
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只被折断翅膀小鸟,毫无尊严。
无望地垂死挣扎,最后还是逃不曝尸街头,接受路人异样眼光。
夕阳西下,落日残照。
才不到三分之路程,她已经体力不支,唯有意志还在不停地驱使着身体向前。
经过块地势不平石坑时,何冉不慎跌倒。
那瞬间她心里只有两个字,完。
倒下之后,再也爬不起来。
她双臂撑地,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无论怎使劲都支撑不起自己身子。
从家里出来得太匆忙,何冉忘记拿上拐杖。
车在小洲村路口停下,里面正在施工,车辆开不进去。
何冉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掏掏,数出几张现金递给司机,开门下车。
寒风扑面而来,她紧紧身上衣服,挪动着双腿爬上眼前那座拱桥。
路边没有可以攀附物体,何冉努力保持着身体平衡,每步都走得非常艰辛。
**
七点刚过十分。
胖子路争分夺秒,超无数个红灯,才将何冉送到火车站。
附近不能停车,胖子把车开走,何冉只能个人走进去。
火车站给她留下唯印象就是乱,人山人海,形形色/色。
何冉抬头望着弥漫天边血光,心底片苍凉。
“小何?”人群中不知是谁在喊她。
何冉回过神,视线移到旁,看见胖子从人群中挤出来,朝她走来。
“你怎?”胖子走到她跟前问。
“没事。”何冉垂下眼睛,淡淡地说。
回过头,看着自己动不动两条腿,捶它打它都毫无反应,何冉不停地在心里痛斥着它们没用。
渐渐有几个路人朝她围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却不敢走上前来扶把。
何冉身上泥泞不堪,冷汗从额角滑落,嘴边尝到丝咸涩味道。
她咬紧牙关,奋力再做尝试,那条腿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可到半路又次狠狠摔到在地。
与身体起轰然倒塌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东西。
她身子东倒西歪,比脆弱树叶更摇摆不定,不知是醉是疯。
大街上人都用或怪异或恐慌地眼神打量着她,生怕她突然精神病发作,躲得远远。
以前从来不曾觉得这条路这长。
抬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何冉双腿渐渐失去知觉,不听使唤,她每走几米就要停下来缓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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