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缺换上原来衣衫,走到谢天璧身前,谢天璧鼻端登时嗅到股浓烈竹叶幽香,见他红衣虽整齐,黑发却散乱,比光着身子更有种系人心处撩人情处,却又不好叫他把衣服再扒,想想也只得手抓着梨,手悄悄遮住腹下怒目金刚。
苏小缺见谢天璧,也就不再着急,取出点心肉干,与他分吃,嘴里塞着野鸭脯,随口问道:“你怎滚到这里来?”
谢天璧苦苦支撑到他赶来,安心之下,也是感觉浑身伤势剧痛,再撑不住,便倒在他肩头,低声道:“跟你样,摸到那机关就掉下来。”
苏小缺若有所思,笑道:“来可出不去,那洞口大石和石壁按钮样,都是他妈有来无回。”
笑嘻嘻拍拍谢天璧肩:“就算机关没这恶毒,水性好功夫好,能原路回去,你却是万万不能。”
两人都不说话,只静静聆听对方心跳,不愿打破这难得无言温馨时光。
良久,苏小缺放开胳膊,道:“你这番伤得可不轻……”
谢天璧轻轻嗯声,道:“值得。”
苏小缺卷起他裤脚,见小腿肌肤略有些红肿,放心道:“看来腿脚还没有被黑水湖水烫伤。”
放心之余,站起身来,只觉得身热汗腻在水靠里难受之极,也顾不得其他,忙忙脱水靠。
谢天璧哼声:“还不是为救你?否则再过三天,太真气便能顺利逼出银针,银针出,你还不就是掌中之物?看你到时候还敢这嚣张。”
苏小缺听,心里甚是甜蜜,却嗤笑道:“你看,千算万算,不如天算,你千辛万苦,偷偷运功拔针,偏巧咱们噗通掉到这老鼠洞里,这折腾,你也瞒不过去啦,也是,便是你内力不锁,轻功也不够好,还得靠。”
摸把谢天璧脸,断言道:“总之,你还是为自己能活命,才舍身救。”
话出口,两人都愣愣,气氛冷冷,嫌隙陡生,谢天璧口豆卷堵在胸口,涩涩难受,半晌开口,低声道:“
他在谢天璧面前赤身裸体并不觉得害臊不适,光着身子凉凉扇扇,想待汗落再穿衣。
谢天璧只看得苦笑不迭,少年时两人同洗同浴也不知多少次,可自动心懂情,却是见不得这混蛋肆无忌惮光着,又因方才情急,强运真气逼出银针,眼下当真是身经脉俱痛,内力再无法凝聚,心绪激荡之下更是无法自控,只见眼前这人身肌肤如白玉如月色,竟比穿着鲛皮水靠更像个活色生香妖精。
时口干舌燥,使劲咳嗽几声,苏小缺听,忙打开包裹,翻出只大白梨子扔过去:“吃!”
谢天璧接过梨,啃口,果然汁多味甜,他重伤之下,本就口渴,边啃着梨,边却不忘啰嗦:“穿上衣服,这里头阴冷得很。”
两人此番洞底重逢,心中都是说不出满足庆幸,地上种种恩怨,也就暂抛脑后,相处之间,倒有些像少时白鹿山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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