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起,苏小缺不由得四顾看看窗外屋内,见分明是在七星湖,当下觉得谢天璧定是脑子里拌蒜进嫩豆腐,顺手拿起只包子,边啃着,嘻嘻笑道:“是啊,你说得对。”
谢天璧见他神色如常随口承认,反而眼眸暗,失落之意藏都藏不住,却不死心,坚持道:“你也精通医术,程子谦有没有在药里做手脚,你只需细细看,便会明白,又何必把药倒掉不用?”
苏小缺专心啃豆沙馅儿小包子,似乎被噎住,拍拍胸口,方笑道:“程子谦毒术远胜过,他花年时间配置药汁,可瞧不出里头到底有什好料。”
“不
程子谦咬咬唇,道:“你伤重,不能走。”
谢天璧声音温和,说出话却字字如刀:“愿意留在这儿,不想被人打扰。”
程子谦做最后丝努力,轻声而绝望:“他会杀你。”
谢天璧也不多话,笑道:“你知道,愿意。”
程子谦怔怔想良久,低声笑:“是啊,原本就知道……”
下,舍其谁?”
想想,很谦逊说道:“当然,你和你爹都会。”
程子谦冷冷道:“自然都是你伤,可伤势久拖不治,难道你想让他身武功尽废?”
苏小缺懒懒道:“死人要武功干什?”
看谢天璧眼,嗤笑声:“难不成要到阎罗殿上当教主?”
起身姿态颇似朵出岫云,却系着挽而留不住风:“听你话,这就离开,你活着,总会回到赤尊峰,你死,便让他去陪你。”
七星湖中绿水青山宛如桃源,日子过得格外悠扬肆意,这些时日以来,谢天璧与苏小缺相处更是自如,话虽说得不多,但身体眉目接触之间,却是日更胜日轻盈亲密,心安如归。
苏小缺体内*药渐去,夜间偶有发作,再不是往日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楚难熬,即便如此,还是习惯性被谢天璧夜夜搂着入睡,两人心照不宣,也不提*药事。
这天早起,照例起吃过早点,谢天璧咽下最后口粥,突然道:“你不要程子谦解药,是舍不得杀,想多活几个月。”
说得板上钉钉确凿无疑,苏小缺登时疑心自己此刻身处赤尊峰,因为谢天璧说这句话时表情语气,跟他在赤尊峰那时嚣张飞扬、干脆自信、没羞没臊、没脸没皮种种形状如出辙。
程子谦怒不可遏,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断然道:“你不治,治!”
苏小缺懒得跟他讲道理,神态间很是任性:“他命是,轮不到你来治。”
程子谦沉默片刻,求道:“苏宫主,知道素来很是得罪你,你留在这儿,治好他,以死谢你。”
苏小缺见他说话乱七八糟,大是不耐烦:“你又没做错什,你命也没兴趣,要来有什用?又不能吃又不能喝。”
见他俩缠杂不清,好似在争块窝窝头,谢天璧忍不住苦笑,温言道:“子谦,你回画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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