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怒着,那厢苏小缺却不知死活,兀自直往怀里扎,像团颤抖火焰,几欲熔化掉自己勉力维系理智。
手指触摸处,只感到丝柔水滑细腻温润,时心里野草狂生,每分骨骼血肉都点燃般,诱惑之下,心念动,不由得起个极为歹毒自私念头,苏小缺若是当真疯,忘掉切前尘往事,岂不是轻易就能与自己重归于好?
但念至此,未及深思,自己便咬牙暗骂卑鄙,恨不得把自己同沈墨钩处,都给剁碎喂狗,想想他所处境地所受痛苦,全是拜自己当年所赐,如今他崩溃失神,自己竟然还想着顺势让他就此迷失心智,实在是比畜生也不如。
谢天璧猛然收回手,紧紧抱着怀中人,声音带着几分对自己怒意:“睡觉!”
苏小缺见他眼神狠厉择人欲噬般,不禁有些害怕,微微哆嗦着垂下眼帘,把头往他胸口闷闷,不敢再动。
不远处突个低沉而温柔声音道:“小缺,过来!”
声音虽柔和,却充满不可抗拒力量,苏小缺痛到浑浑噩噩脑袋里登时轰然炸,浑身陡然僵硬,转眼看去,见谢天璧坐起身子,月光下轮廓如山川分明可靠,时就想不明白自己这番模样怎会被谢天璧看去,绷紧到极处根弦咔嗒断裂,身不由己迷迷糊糊,陷入魔怔也似,浑不知身处何处遭遇何事,只越发紧张蜷起双腿。
谢天璧静静,星子般眼眸直视他光裸躯体,却波澜不惊柔声重复道:“小缺,过来……”
苏小缺停在后庭处手慢慢收拢到胸前,五指放松开,睫毛湿漉漉,眼神如受惊小动物,却是言不发。
谢天璧没有丝毫不耐,微微笑,道:“你过来,抱着你,你就不难受,就没事。”脸上笑着,心却被利刃割得稀烂也似痛,眼神里不禁带出黯淡沉默痛楚悲伤。
不知是番折磨早已累坏,还是神志虽迷糊,身体发肤却
似被他眼神所动,苏小缺迟疑着站起身,缓缓走到他床前,短短九步路,只走得谢天璧仿佛熬过辈子,长吁口气,伸臂拥住他玉石般光泽却火般热身体,轻声道:“躺下睡吧。”
苏小缺依言而行,与他并肩卧倒,乌黑眼眸却瞬也不瞬盯着他,似将信将疑,又似惊喜不胜,伸手出来抚摸谢天璧脸颊嘴唇。
谢天璧知他疼得糊涂,又被自己唤,神智更是不清,也不以为异,只觉他指尖到处,是入骨酥麻又是久违激情,不觉喉头哽,却捉住他手,顺势放落,道:“闭上眼,睡觉。”
苏小缺侧身卧着,手被他放到腰侧胯骨上,蹙眉想想,反手握谢天璧手,沿着腰线绕到臀缝处,直将他手送到那私密所在,挺腰送胯,便往他手上凑去,另只手也不闲着,已然悄悄抚上谢天璧硬挺。
谢天璧见他如此,心里陡然窜上股火来,不是欲火,却是怒火,只恨不得把沈墨钩尸首掘出,挫骨扬灰方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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