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缺放下筷子,低声道:“这汤太过油腻,对伤势不好,让小眠另给你做些素汤去。”
说着便欲起身,谢天璧也不知哪里来力气,反手压住苏小缺手腕,声音里满是浓烈不安:“别走……”
苏小缺手腕微凉,谢天璧手掌却是火热,这相触,竟是几年来梦里才有鲜明快乐。
谢天璧低声满足叹,苏小缺静静,温言道:“不走……”看他手背上烫伤,伸指按按,道:“给你敷点儿药罢。”
说着用湿手巾擦干手背上油腻,找出玉盒盛放药膏,给他厚厚敷上层,谢天璧热痛手背登时感到清凉,见那玉盒作扁圆状,当下问道:“那盒寒玉蟾蜍膏呢?你还留着吗?”
尚未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之前,人已掠至床前,手抢过碗来,顺手招遥指笙歌,崇光猝不及防,登时远远摔出去,好在苏小缺下手未用真力,这摔之下,也只屁股肿尾巴骨痛,并无大碍。
虽无大碍,崇光却被摔得怔住,扁扁嘴,委屈道:“你……”
苏小缺不理他,撩开袍角,坐下,用筷子挑起米线,送到谢天璧嘴边,方冷冷道:“这个人你不该动。”
他从未用这种口气与崇光说话,时崇光又急又慌,辩道:“你说过要杀他!”
苏小缺不看他,只专注于米线也似:“他命是,要杀要剐都只能由……至于别人,谁也不能折辱他。”
苏小缺手指顿,声音却波澜不惊:“早不见。”
谢天璧默然,半晌道:“小缺,已知道错。”
苏小缺见他双眼眸烈烈湛湛神采失大半,却是如深水般溺人真挚急切,不禁轻轻点头:“嗯……你肯来七星湖,又不顾自己救,都明白。”
谢天璧大喜过望:“你……你终于肯信?”
苏小缺却缩回手指:“不是
“你也样,若有下次……”眼眸乌黑沉沉转向崇光,寒而深异样光芒,崇光不觉微微颤,只听他字字慢慢说道:“真是不想杀你。”
崇光听他言下之意竟是动杀念,颗心登时慌乱而空落,也不敢撒娇弄痴,咬咬牙,站起身来,道:“知道。”
苏小缺挥挥手,示意他离开,崇光无法,恶狠狠瞪眼谢天璧,不死心离去,心中却存个滚刀肉劲头儿,更有百折不挠痴心念想。心道反正谢天璧也死得快,小爷让你这些时日也没什大不,横竖苏小缺是七星湖宫主,跟总是在处,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生世,那大把时间,足够冲掉你这个沙粒。
路而行,崇光心中邪火无从发泄,廿八星经真气翻涌鼓胀,难受之极,偏巧有只夜鸟扑棱棱飞过,崇光挑眉,霍然飞起,轻轻捉住那只雀儿,却把捏在掌中,震成堆碎肉,闻到血腥气息,主嗜杀鬼宿之气方才平复下来。
谢天璧口口将米线吃完,如星双眸发亮,满是喜悦不胜之意,只凝视苏小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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