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璧却不看崇光,叹道:“沈墨钩何许人也?这七星湖之行必然破绽甚多,只能远离宫中事务,越少做事,越少说话,便越晚被他抓到马脚。”
苏小缺冷笑道:“沈墨钩早知你是谢天璧,只不过直放着想看看你要耍什花招罢。赤尊峰教主纡尊降贵身陷险地,若此行举拿下七星湖,离你江湖霸业当真就不远,这如意算盘打得当真是啪啪响哪。”
谢天璧血流甚多,听他这句话,只觉如坠寒冰地狱,连血液流动都是冰渣子般刺骨疼,再支撑不住,重重咳嗽几声,慢慢倚靠在地上闭上眼睛,却不申辩。
崇光乍闻此人竟是谢天璧,惊诧震撼之余,心中不由得暗暗钦佩,只觉得此人行事言语,果然非同般出人意料不容小觑,想到那年苏小缺梦中所唤,却是谢天璧名字,知他二人必有故事,时心中又涌上浓重危机感,眼珠子转来转去,道:“瞧瞧他真面目。”
说着抢上前去,手揭开银质面具,却被入目满脸刀疤伤痕吓大跳:“真丑!”想这多半是按
苏小缺居高临下,眼珠子从眼角处斜瞄眼,见谢天璧兀自清醒,双眼似将熄未熄火苗,却只顾盯着自己,当下冷冷道:“七星湖以后没有魏总管,只有庄总管。”
崇光本无所谓当不当这个权高位重总管,但苏小缺如此看重信任自己,却是心里欢喜,道:“那天公子怎处置?”
苏小缺道:“真正天公子早死……他不过是个西贝货。”
看着谢天璧,问道:“你是什时候开始假扮天公子潜入七星湖?”
谢天璧气息甚弱,声音低却清晰:“去过豆子镇……你已经被沈墨钩接到七星湖。你既来,怎能放心不来?”
崇光听这声音,与魏天素日殊不相似,不想七星湖这等偏僻难寻恶名在外,居然有人如此胆大,秘密潜入不说,竟还能冒充第二号人物天公子。
谢天璧重伤之下,思绪毫不紊乱,也没有被戳穿惶恐,只派近乎坦荡深情:“灰鸽堂报说魏天正在塞北游历,便领人伏击擒获他。”
“赤尊峰原本就有关于魏天些卷册,他行事脾性都已知晓三分。这些年魏天极少与人动手,武功也不难瞒过七星湖诸人去,怕沈墨钩起疑,还是让朱堂主龙堂主伤,才回七星湖养伤,遇到你。”
“魏天身形与相似,容貌又很是好扮,只些细微枝节极易出岔子,便将他囚禁在赤尊峰,让他多活两个月,两个月中获悉此人喜恶习惯,虽是仓促,却也再等不及要赶到你身边。”
崇光心下骇然,内堂诸人虽少与天公子来往,但这人以魏天身份在七星湖深居近两年,除却苏小缺竟无人知晓,端是好深心机、好缜密手段。而听得此人话里似对苏小缺情深无限,登时心中醋意大起,走近几步,牢牢攀着苏小缺胳膊,看向那人眼神中,已藏几分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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