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缺接过尝尝,坐下道:“这客气?真是古怪。”
程子谦全无血色脸上突泛起红晕,却道:“不识抬举!”
苏小缺嘻嘻笑:“来找你是有正事,青囊药书在你手中吧?你爹说过,只要打算好好学医术,就可以来问你要。”
程子谦听,二话不说,药柜后取出只木箱来,又从桌屉里寻出把小小钥匙,打开箱上铜锁,双手捧出部九卷手书医经,淡淡道:“爹传书给,让把这部青囊药书交付给你,这九卷书尽是他毕生医学所悟,他老人家医术通神,几能夺天地造化,乱生死阴阳,志不在此,不能受他衣钵,你在白鹿山时,也曾学到他些皮毛,勉强算是入室弟子……
说着将书卷送到苏小缺眼前,正色道:“苏师弟,如今你想要这部青囊药书,需得立誓,书中所述不可外传,从此尽心尽力研习医术,不得偷懒,不得半途而废。”
是在僵尸鬼手里,今天去画眉谷找他要。”
谢天璧笑道:“那天为什不问他要?”
苏小缺言辞闪烁:“没想起来。”
谢天璧针见血:“你怕他不高兴,不会悉心给治伤?真傻。”
苏小缺被揭穿心思,恼羞成怒,无言以对,只能悻悻然拍案落荒而逃。
苏小缺大喜,扑通跪倒,举手对天道:“苏小缺立誓,得传青囊药书定潜心用功,不敢懈怠,绝不传与第二人知,若违此誓,就天打雷劈老子罢!”
老子二字说得极低,只在喉头呃声,想必程子谦也听不清楚,当下志得意满站起身来,笑嘻嘻摊手看着程子谦。
程子谦看他半晌,叹口气道:“望你当真如此才好,否则……日后第个吃苦是你自己。”
说罢把书卷交到他手上,苏小缺粗粗翻,见有针灸篇,经脉论、内昭图、千金方、药毒经、阴阳变等篇章。每篇都是蝇头小楷,密密麻麻,更有无数注释图解,极尽详细精深。
程子谦道:“书给你,你好自为之,记住,定要好生研习
去画眉谷路上,苏小缺回忆起这段对话,觉得两人都挺二百五,不过自己是经常性二百五,谢天璧是突发性二百五,仔细盘算,似乎还是谢天璧更加丢脸些,于是心下稍微快活点。
谢天璧却丝毫不觉得丢脸,与神龙堂、麒麟堂、七星使者议事时,笑容如满山遍野春花开,南斗星使大是不安,不禁想起当日少主诛杀玄冥星使时,也是这般笑意盎然,心中惴惴之余,愈发忠字当头奋勇当先。
画眉谷中安宁静谧如既往,苏小缺慢慢走过鹅卵石小径,阿二阿三正在药圃里侍弄花草,见到他也不诧异,阿三伸手指指居中木屋,示意程子谦就在屋里,苏小缺点头谢过,走到门前,屋门已呯打开,程子谦不耐烦道:“来就进来,站外面干什?鬼鬼祟祟。”
苏小缺笑道:“你今天倒是话多。”
程子谦倒杯水,递到他面前:“七草茶,清热温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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