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为那等无聊理由,动用赤尊峰下属性命来挑个门派,苏小缺却是敬你爱你,怎会舍得动你?当日怀龙山,难道你对得住他?他与你年少相约,你却背信弃义水性杨花,恋上罗如山,可曾给过他句交代?”
厉四海眼圈红,垂头道:“可只当他是小师弟,喜欢是罗师兄。”
谢天璧颔首道:“这就是,你若不肯伺候他,也不会对你怎样,只会好好炮制罗如山。”
厉四海怒道:“谢天璧,你干脆刀杀和罗师兄!姑娘不受你这等折辱!”
谢天璧起身走到厉四海面前,仔细打量片刻,笑道:“厉师妹,死是最艰难不过事情。不杀你,
厉四海不敢违拗,依言坐下,却是低着头声不吭。
谢天璧道:“接你过来,是让你伺候个人。”
厉四海倏然抬头:“不是赤尊峰奴婢。”
谢天璧道:“怎不是?莫要忘,飞凤门现如今都是火凤堂朱雀左香主属下,生死予夺,尽在手。”
厉四海衣袖轻颤,道:“伺候谁?”
“也想知道,你到底还喜不喜欢她。”
“嗄?”
“走吧,回主峰,下午还有些事情要办。”
“噢。”
入夜谢天璧吩咐搬入张新床自己睡,却是和苏小缺同室而眠。
谢天璧神色如常,只不过眼睛里褪几分寒芒多几分柔和波光:“喜欢你。”
苏小缺嘴唇红肿,愈见丰润优美,脸更是跟蒸熟螃蟹个颜色:“啊。”
“看来你也喜欢。”
“咳……”
“不过你以前说,你还喜欢很多别人,聂叔叔、野、四海……”
谢天璧微笑道:“苏小缺。”
看厉四海脸震惊,道:“他如今就在赤尊峰上。”
厉四海心中动,怒道:“你们攻打飞凤门,难道就是为这个小混蛋?”
谢天璧冷冷道:“你瞧低苏小缺,也瞧低谢天璧。”
“飞凤门地处太湖,正是富庶之地,通商大邑,赤尊峰要南进,自然先要拿下飞凤门,占你们地盘人脉,赌场妓院饭馆河运,什做不得?”
半夜突降雷雨,天际紫蛇般电光由远即近,映得满室雪亮,苏小缺偷眼看去,见谢天璧沉沉睡着,浑不似清醒时锋锐深沉,刀锋入鞘,只剩俊朗魅惑。
时锅炉中烧饼也似翻来覆去,直到雷声远去,云破月出,这才朦胧入睡。
次日清早,苏小缺尚酣睡未醒,谢天璧已在主峰偏殿见到厉四海。
赤尊峰尚黑色,纯黑色磨砖对缝地,隐约透着山水纹路,厉四海盈盈俏立,容色甚是清减。
谢天璧淡淡道:“坐。”
“嗯!”
“可说这种喜欢,只能是们两个人,谢天璧和苏小缺两个人,中间再不能有其他人,而且喜欢便是辈子。万你喜欢别人,就杀那个人,也许还会杀你,当然,如果负你,你也可以杀。”
“哦。”
“但是你现在还想着厉四海。”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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