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璧声音出奇冷漠:“三个时辰?你当年确实该用心些。”
苏小缺怔怔,随即胸口凉,仿佛抔冰雪灌进心头,睁开眼却见到长安刀。
长安刀切金断玉如削豆腐,更何况血肉之躯?
苏小缺深知长安刀锋锐无匹,却不知刀锋如此之冰冷,冷得自己句话也说不出,嘴角却溢出热热血来。
谢天璧站起身,握住刀柄,轻轻从苏小缺胸口拔出刀:“方才沈墨钩说要带你回七星湖,还说不想伤你。他代枭雄,想必说话会算数。”
开,左手却用“黏”、“送”、“起”、“去”诸般法诀,拿抓点戳、勾挖拂挑,攻势凌厉之极,苏小缺劲力宛若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招后,指刀连绵相交,廿八星经劲气从刀刃直冲手三阳经,苏小缺整条胳膊似乎浸在滚烫水中,又麻又酸,如废掉般,更无半分气力。大骇之下,便欲弃刀,但沈墨钩手指却如附骨之蛆,沿刀而上,转瞬之间便会拿住腕脉,苏小缺连甩数下未能挣脱,急中生智,狠狠咬破舌尖,大口血水雨雾般直喷向沈墨钩脸,同时脚倒金钩悄无声息踹向沈墨钩下阴。
沈墨钩便是掌打死他,这血水淋头耻辱却是难忍,当即放脱刀刃,仰身而避,同时也是脚踢出,正中苏小缺足底。
苏小缺借这脚之力趁势倒纵,提起谢天璧破窗而出。
沈墨钩正待追击,身法甫展,却突然觉得神困体乏,手足酸软,竟提不起力气,眸光转处,已发现香炉正袅袅散出淡淡青烟。
谢天璧内力全无,长安刀激不出雪亮光华,苍灰暗陈刀身上
这香炉在自己未进屋前已然点燃,香气又极为幽淡,自己竟直未发现有所不对,当下掌熄灭香炉,真气运行周天,却又似无大碍,心知苏小缺狡诈,不敢怠慢,只端坐打算逼出吸入毒烟。
苏小缺背着谢天璧,口气奔出三十余里,来到座山谷中,春夜寂寂,空谷幽幽,山壁隙缝中却飞泻出匹雪缎也似飞瀑,下方汪深潭。
刚才过招只得炷香功夫,却是兔起鹘落、惊心动魄,再路不要命狂奔,苏小缺已是肋下隐隐生痛,知岔真气,忙在水潭边放下谢天璧,自己瘫倒在地呼呼喘气,水声隆隆中嚷道:“幸亏带块安凝香,否则那老狐狸追过来,你就死定。”
谢天璧沉吟片刻,问道:“安凝香只是迷药吧?能拖沈墨钩几个时辰?”
苏小缺累得半死,闭上眼道:“安凝香是迷药不假,且药性极弱,沈墨钩眼下只是手脚发软无法施展轻功而已,最多也就拖他三个时辰。要是用迷神引就好啦,那能把他内力并散,可以咔嚓声手起刀落把这老狐狸剁成肉块,咱们也就不用跟脱缰野狗样跑……可惜不会炼制迷神引,唉,当日在程老头儿药庐用心些就好……你莫急,待休息半个时辰,咱们赶紧再跑阵,到前面镇上买匹马,接着逃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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