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钩笑道:“好罢,便用手上功夫,好好指点你几招。”
苏小缺晚来欲雪更待落花两招齐出,登时刀光如大雪漫天,席卷而来。
沈墨钩挽手,格住刀,指风破空发出咝咝声响,右手五指犹如抚琴鼓瑟,忽挑忽捻,忽弹忽拨,尽将薄刃挡
足不动已欺近谢天璧身边,掌拍下。谢天璧只觉得周遭空气似被抽干,几欲窒息。
苏小缺身如飞絮,已端端正正卡在二人中间,与沈墨钩鼻尖相对,微眯着眼睛,指间伽罗刀式遥指笙歌,六把薄刃不离沈墨钩双目咽喉,对沈墨钩那掌视若无睹,他若被掌打中胸腹,自是致命之伤,而沈墨钩也至少得留下对眼珠子。完全是两败俱伤打法。
沈墨钩掌到中途,突化掌为指,截下苏小缺三十六刀。
苏小缺弃轻功不用,寸步不让,只想着绝不让沈墨钩动谢天璧根手指,心无旁骛之下,已视自己安危于不顾,刀法之得心应手实是从所未有。
伽罗刀本是天下最复杂奇巧武功,这经施展,方寸之间只见片刀气光幕,沈墨钩时竟无法将他逼退。
沈墨钩笑而不答,指着苏小缺脸上,问道:“天香胶?”
苏小缺道:“你倒是有些见识……”
见他未曾发现香炉古怪,当下拖延时间,问道:“易容术有破绽?为什会被你看破试探?”
沈墨钩对他极有耐心,解释道:“你心思缜密,易容术毫无破绽,只可惜……人有破绽。”
笑笑:“你实在不该扮成女子……”
沈墨钩倏然停手,淡淡道:“不想伤你。”
苏小缺不再嬉皮笑脸,下巴微抬,虽是女装打扮,气势却如锋刃流转凛冽:“白鹿山苏小缺,替谢师兄领教沈宫主高招。”
这正是江湖中比武敬言,但他自称白鹿山门下而不称丐帮,呼谢天璧为师兄,好似这番打斗纯是为白鹿山与七星湖较长短,却是扯聂十三虎皮震慑沈墨钩。
沈墨钩看着他微微抬起尖下巴,只觉得那种弧度熟悉美妙到令人心疼,忍不住笑道:“聂十三什都好,偏不会教徒弟,你跟走,好好磨练两年,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击。”
苏小缺正色道:“闭嘴,咱们这是比武切磋,不是粗汉泼妇厮打放对,你少用那些阴毒招数才是。”
谢天璧大悟,道:“沈宫主结交过女子,恐怕比咱们见过还要多些,你虽扮得像,举手投足却还是瞒不过沈宫主。”
苏小缺道:“你何必说得这客气?直说大美人儿就是靠伺候女人当男宠这门不要脸功夫,起家夺位不行吗?”
沈墨钩也不动怒,反而颇为欣赏点头,竖起根手指:“此其也,其二就是,若简青青真有小缺这样双眼,江湖名花谱里便不可能没有这号人物。需知眼神风情最是无法遮掩……”
谢天璧本十分冷静,听到这句话,眼神登时淬烈火般,怒道:“你要杀便杀,何必诸多废话?”——
沈墨钩喝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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