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句“畜生”彻底咽进喉咙深处,并没有成功发出来。
这是个颠倒视角,惨白天,灰色地,还有破烂梧桐街,都是那奇妙,从额头上流下血与汗为这些景致增添层诡异滤镜,而十字架挂坠像只小鸟,正栖息在他领口边缘。
不要紧,阮衿感觉大脑在充血,眼球被灼烧得很痛,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耻辱早已麻木,唯有忍耐,他这个倒霉蛋直很擅长忍耐,是可以坚持下去。
但是为什有种流泪冲动呢?
他此时此刻已经弄清楚,纵然再怎努力,他企图紧紧握住李隅手还是被另只无形巨手给生生掰开。
地擦拭干净,没有要还意思。但是李胜南下秒就觉得小腿上痛,阮衿居然稍挣脱那些大汉,他扑过去咬住李胜南膝盖,依旧是那句声嘶力竭“还给!”
阮衿肩头直接被重重踹脚,口血没有兜住,直接从唇齿间淌出来。李胜南感觉自己被盯着,阮衿眼神就像是口中被夺食流浪猫。
但毕竟是猫,种无力动物,靠翻垃圾桶活下去。
“那就还给你。”李胜南把那护照甩到他脸上去,又半蹲下来,既怜悯又讽刺地看阮衿,“不过拿去也没用。你已经被限制出境,再也出不国,A国B国C国哪儿都去不。你以为你申请材料都交到哪儿去?真自己觉得能走得吗?”
眼前已经彻底放空,全是碎,崩裂,灰尘在空气中悬浮着,那些只是虚假幻梦。
他不甘心,不甘心走到这里才发现切都是陷阱。
对不起,他想,李隅,失约,说话不算话,或许能脱身,但可能也不能见你。
背上负着千钧重,好多人手,脚,还有那些本不属于他命运,全都起压在上面,他实在是难以喘息,只能跪倒在黑暗中.
“砰”。
李隅捂着额头从昏沉梦中醒来,他头磕在木柜笔直边缘上,下就被彻底疼清醒
这种报复手段,阮衿不得不承认那很高明,当他想往左走,那就只给他朝右路;当他想前进,那就让他走到头才发现是断崖。
“还有你妹妹。”李胜南把手机里照片张张翻给他看,“她今天跳舞好像也扭伤,你们兄妹还挺心有灵犀。”
阮衿咬紧口腔里软肉,直咬出血,反正流血已经够多,他不在乎再多留点,“你敢动她试试。”
李胜南用手掌拍几下他脸,“所以你现在还继续用这种语气跟说话吗?告诉你,那个被找到买家是怎死。他是个Alpha,但也被人彻底玩烂,腺体和别器官,但凡能被挖出来全都被卖到黑市去。你胆子大,你可以不怕,想你妹妹那小,她应该是很怕。”
这次阮衿稍动,李胜南手下们还以为他又要伺机扑上去咬,这次非常迅速地按着住他昂起后颈,就像磕头样砰地那下,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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