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那些
各种检查直到晚上才结束,李隅除那个后脑勺上伤之外切都好。但阮衿有点轻微脑震荡,所以还需要住院再观察两天。李隅就陪床,叫餐厅送清粥和些汤汤水水,阮衿本来直水米未进,应该是饥饿,可因为头晕却没什胃口。
但是李隅拿着勺子吹气,执意要亲手喂他,他就都吃进去。
“之前吓到你?对不起。”李隅语气现在平静下来语气是那正常些,勺子轻轻递送进阮衿嘴里,“太生气。”
他说“太生气”语气就像是在商量晚饭要吃什样,如此漫不经心。阮衿知道,他对此完全没有丝愧疚,讨厌人要是死就死,
他道德感薄弱,他对杀人作恶其实毫无压力。
,“为什哭成这样?”
“你受伤……很难受……”阮衿还在持续抽噎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脏在抽痛着,“看到你流血,难受得……就像要死样。”
“但你受伤,也难受。”李隅轻轻地吻阮衿湿润眼皮,虽然他没有哭,可能因为他不会哭,但是阮衿替他把眼泪流出来,“如果难过,你帮哭哭就好。”
他们伤口都生长在对方身上,所以才对彼此痛苦感同身受。
或许上辈子阮衿是自己身上遗失某个部分,是被砍断手?还是被抽出来肋骨?或者是他丢失情感部分,随便是什吧,不然他怎会这懂得自己,还这喜欢自己?
可就算是这样,阮衿还是觉得他好得无可救药,“为什要说对不起,是你把救出来,而且也不喜欢听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李隅没说话,只是看他脸,洗净之后才发现那些伤口是多骇人。窗户外月亮很明亮,透进来像水样浸泡着他们。
他去摸阮衿嗑破结痂额头,发青下颌骨,残留着掐痕脖颈,抚摸每寸细微伤口,语气和动作都是如出辙温柔,“还有没有受伤地方?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阮衿本来都好好,被这注视着,反而不由自主地涌现出许多不可名状委屈和疼痛来,好像是自己不痛就是在浪费李隅温柔,好像被弄得矫情些,忍住鼻酸冲动,“很好,没有哪儿不舒服。”
再继续喂半粥,李隅看他实在是吃不下,就先把饭盒先放下。桌上还搁着那个DV,阮衿看他手停顿下,还是拿起来。
李隅把阮衿抱起来,又捡起地上那个DV,从楼上走下去。
DV直在记录着,不论是在骨灰盒上,还是滚到地上,它把切都录下来,摄像从没有停下来过。
他们离开这片废墟地带.
他们去附近医院,李隅后脑勺伤口是滚到地上时被地上玻璃扎到,万幸是并不深,但有点长,所以缝两三针。医生说可能会留疤痕,他对此不置可否,但是阮衿却很沮丧。
但李隅说是,“那就当是个烙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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