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庄晓朵盘过手上所有项目,效益不算乐观。乔蓓将丹斐失误算在他头上,说这次给你面子,人不开,但丹斐掉后果,你必须补回去,不管你用什办法,这笔钱要赚回来,没得商量。
谈到钱,乔蓓向来说不二。她也记恨自己。决定丁昭去留时,乔蓓意思是及时止损,他没同意,说转组,但B组不行,Ryan手下那群人会带坏他。
乔蓓快给气笑,说CO2你做主还是做主?不去B组,丁昭还能去哪里?创意吗?他会写文案还是会做设计?
可以去Kate那边。
程诺文你他妈脑子有病吧,可以没你没Ryan,但不能没BD,你以为那里谁都能去?
他去阳台抽烟,两支下去,喉咙发粘。最近抽得太多,自己都受不那股臭味,庄晓朵找他,也刻意离远步,问她干什,就说Nate,你再喷点香水吧。
手机有信息提醒,Kate:你是不是在T&H做过Z牌?感觉怎样?
做过,般。
昨天见过客户,也觉得不太行,和们理念有偏差。
程诺文皱眉:你们起那早?什会七点就要开。
程诺文带狗下楼,六点,冬天清晨鸟都不叫。他牵引绳放,叉烧撒开腿,围着草坪上蹿下跳,专挑水坑踩。
踩完脚,还抬头看他,姿势相当挑衅。
他神情漠然,随便它折腾,只在跑得太远时,手腕用力拽回来。
连续这个点遛狗已经超过半个月,狗比闹钟还准——以前明明不会这样,至少也能坚持到八点叫自己。程诺文被拱醒,开门放它出去,还能睡个回笼觉,等九点多有人敲门,他起床冲凉,选衣服、挑表。
进客厅,干净整齐,永远股热气,有人在厨房煮早饭就会这样。叉烧看到他,情绪稳定地跑去角落玩具箱,从里面叼出球球,央他陪着玩会。
他再坚持,乔蓓勉强答应询问Kate意见。三人在办公室,他头次拉下脸,说Kate,拜托你。
对方不吃这套,抬手喊停:先说好,Nate,
不是,酒店瑜伽早课。
又条:噢,你不是关心。
程诺文没再回。BD新比稿,Kate带人去北京开会。丹斐那桩事情影响颇深,乔蓓对今年业务非常担忧,嘱咐Kate但凡是新客户,来之不拒,只要有比稿意向,先接再说。
……调组几个星期,看日程表,前后出差已有三次,还有些行程在计划中。
他续支烟,打上火,没抽,任其燃烧。
现在不是叼球,狗跑到程诺文面前,啃得嘴新鲜泥土。他抽出湿巾要擦,叉烧不配合,吐气,全部抹他手上。
你故意对吗。他捏住叉烧鼻子,小狗甩头,从他手中挣脱。
跑足小时,叉烧上楼,进家门就爬沙发,客厅四处飞絮。程诺文放好绳子,给物业发信息,让他们找保洁上门打扫。
值早班物业回复:程先生,不是前天才去过吗?
请几时几点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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