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疑惑扫而光,自认解开题目兴奋压过所有疼痛。他到餐厅,人齐,围在桌边吃早饭,就缺丁昭个。
远远看到他,艾瑞克伸手,“小昭,这边!快啊,早饭还有半小时结束!”
程诺文坐在艾瑞克和赖茜中间,看手机神情严肃,估计又在烦工作。丁昭心里填得满满,走路也快两步,隐秘处摩擦几下,着实体会到小美人鱼是如何踩着刀尖奔向陆地。
他拉开程诺文对面座位。艾瑞克从堆烟熏培根中抬起头,嘻嘻笑着问丁昭:“你昨天怎回事,整晚都没回房间?”
丁昭下意识偷看程诺文,喉咙发紧,“昨晚有个朋友找——”
睡过整夜,丁昭醒时,不敢立即睁眼。昨天被程诺文做得头晕脑胀,到后面熬不住睡着。此时躺在程诺文床上,他还未做好在白天直面对方准备。
胸膛中,咚咚心跳声非常明显。丁昭舔着嘴唇,程诺文咬得好用力,到现在舔,还是会吃到伤口些血腥气。他抹掉,生出期待,现在睁眼,要能看见程诺文就好。
另侧被褥平整。程诺文不在。
房间窗帘全部拉开,外面是伦敦冬季难得晴天,阳光极其纯净。Nate?丁昭在床上喊声,没有回音,他在地毯上摸到自己衣服,披着下床,光脚走圈客房,没见到第二个身影。
手机落在门口,索性还有电量。丁昭解锁屏幕,刚过十点钟,程诺文会不会下去吃早饭?他忍着腰疼回床边找裤子,手机忽然闪闪。
行啦!艾瑞克副过来人模样,朝他挤眉弄眼,“工作完压力大,是要纾解下。难怪你昨天跑那快,有约会,对吧?衣服都没换呢。”
丁昭含糊应,旁边投来束目光。赖茜正用黄油刀刮吐司,她握紧刀,盯片刻,忽而对丁昭流露丝讽刺笑意。
吃完。她起身要走,艾瑞克急匆匆咽下培根,擦擦嘴说也好,先上去整理行李,转头叮嘱丁昭,你也抓紧吃啊,这里退房十点。
旁人散去后,丁昭终于能够大胆地观察程诺文。对方气色比昨天好很多,仍旧板着张脸看手机,不知道什工作让他如此心
老朴给他发信息,问江天禹事情:昨晚天禹惹你和Nate生气吗,早上看他脸肿,挨揍?
丁昭挨着床边坐下,他担心江天禹会向客户投诉,赶紧和老朴道歉,说是误会,不是存心。
老朴门清,说没怪你呀,肯定是他问题,也不是两次,就是不要伤到脸……唉,算,幸好后面没安排其他拍摄。
见那边不追究,丁昭稍微放心。他重新站起来,两条腿发软,撑不住,膝盖微微打颤,腿间黏糊糊也没清理干净。他本想冲个澡,可想到下午航班回上海,时间有些紧张,还是换好衣服,出门摸着墙慢慢走路。
坐电梯下去,身上似乎还残存程诺文味道。丁昭埋进衣领吸气,冒出傻笑。郝思加说真有道理,有些事情,果然做次就知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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