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他问丁昭,对方低着头,闷声说没什,些迷信言论罢。
看出他有所保留,程诺文不再问。两人往前走,丁昭有意落后几步,和他拉开距离,估计是觉得离餐厅还有些近,怕被熟人撞到。
走过三条马路,落单行人都看不见,程诺文停下打车。夏夜晚风不清爽,吹在身上只有黏腻,吐气都是热。今晚他至多喝两杯,杯还是丁昭给他换乌龙茶,理性思维仍旧运转完美。
从郝思加那里拖走丁昭时,明明脸上写满“高兴高兴”,现在耳朵也垂下来——这是他钻牛角表现,程诺文见过。
打车软件显示专车接单,程诺文转过身,小鬼站在离自己五米位置踩水坑。老马路路面不平整,昨晚下过雨,凹槽积水,他似乎对此产生浓厚兴趣,脚踩,溅出水花。
“做阿康,技多不压身,会可不止这些,想学吗?”
“……在A组挺好。”
还是太老实,边晔哈哈两声,“和Nate做事方式不同,体会过才有比较。广告这行跳槽很平常,跟不同老板学习是件有益事情,甚至把握对机会,鲤跃龙门不是没可能,这点Nate也是深有体会。”
“至于其他,”边晔在吸烟柱上灭掉烟,低声说:“如果你想解Nate以前事情,欢迎找,定知无不言。”
他握住丁昭肩膀,将其调个方向,对上身后某人:
程诺文领教过丁昭喝多后杀伤力,神经跳,过去提对方衣领。脏死,他嫌弃说,将人扯到边,丁昭腿软打个趔趄,不由分说,直直撞进他怀里。
头是真硬,撞得胸腔嗡嗡响,程诺文不禁咳嗽。丁昭毛茸茸脑袋蹭着他胸口,突然抬起来,“Ryan知道们住起。”
边晔又在吹什怪风,程诺文没太吃惊。CO2人精多,边晔修行千年老狐狸,看出他和丁昭只是时间问题,乔蓓可能也有数,郝思加对传播流言没有兴趣。他们几人认识多年,有些事情猜到不会挑明,权当给彼此留个面子。
秘密尚在可控范围内,程诺文不担心这些,他烦恼是未知数。丁昭这个公式,永远1+12,今天串乱码,现在揪出线头,“知道就知道,他不会说出去,最多开开你玩笑,别理他就好。”
他以为句安慰(硬邦邦)很快能抚平这个不和谐线头,没想到起反作用。丁昭推开自己,哦声,问你打到车吗,要不再打辆
“Nate,小昭喝多,你送送他吧,顺路嘛。”
*
程诺文应付社交酒局有自己套方式,逃酒是必修课,别人喝酒他养鱼。团建尾声,A组阿康喝得七倒八歪,他毛事没有,嘱咐几个AM各自安排好手下,该送送,明天晚点来公司也无妨。
唯独那个自己管不见,三层楼找圈,在门口抓到人,正和边晔在那里咬耳朵。背后看过去,丁昭脑袋耷拉,副虚心受教态度。
“Ryan刚和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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